,結了婚也能離,你不知道?”
沈思勳似乎沒有繼續和她爭執下去的架勢,夜已深,他解開襯衫的扣子走進了浴室。
“睡吧,明早我送你去公司。”
沈思勳特別紳士地睡在了床邊,同床不共枕,齊燦燦忽地覺得有些好笑,幾乎是一夜未眠。
這算什麼婚姻啊?
次日清早,沈思勳開車將齊燦燦送到了唐氏財團樓下。
她拉開車門前,沈思勳忽地將她扯進了懷裡。
不由分說就朝著她的下唇一頓啃咬。
唇齒間瀰漫著血腥味,齊燦燦不由蹙緊了眉,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男人嘛,那點可笑的自尊心還是很強的。他無非是想證明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上了電梯,嘴角還在隱隱作疼,齊燦燦不僅咒罵了幾聲。
葛珍近日很忙,一整天幾乎沒有閒下來,絲毫不客氣地分給了齊燦燦大半的任務。
“我還要去做會議記錄,這些檔案都要加急,你整理完再下班。”
她倒了杯水,還沒喝兩口就退出了辦公室。
齊燦燦揉了揉眉心,看著一桌的檔案,用手臂揮至一旁。
四下無人,她用宋旭給她的賬號登進了唐氏財團的內網。她幾乎整張臉都貼在了螢幕上,但還是沒翻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唐氏財團的運作看似很順暢,好像沒出現什麼大問題。她思索了很久,都沒找出任何破綻。
手機連震了數下,雪莉如期將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傳給了齊燦燦。
她一條條地翻閱著,深怕錯過什麼。
齊家當年明面上的財產全數被分割乾淨,大部分被劃入唐氏財團名下,可有一些卻莫名地沒了歸處。
雪莉也曾調查過,但絲毫沒有頭緒。
齊燦燦記得齊家名下曾有家收益不錯的餐飲連鎖公司,如今改頭換面,老闆的身份很神秘,十幾年從未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甚至公司的高層都不知是誰接手了它。
齊燦燦心中生出了一絲疑惑,她總覺得自己漏了一些重要的訊息。
透過雪莉的牽線,她聯絡到了當年齊家的股東。
但對於齊燦燦的疑問,他們閃爍其詞,好像在害怕些什麼。沒聊上幾句便匆匆掐斷了電話。
再撥過去,電話都變成了關機狀態。
齊燦燦試圖透過小報社得知當年的一些內幕,但所有內容都很含糊,到關鍵的地方全部一字帶過。
轉眼就過了下班的時間,齊燦燦一天都沒怎麼進食,看完了所有能看的舊聞後,她的肚子便開始抗議了。
齊燦燦下意識地看向堆積如山的檔案,不禁吐了口氣。她這次回唐氏的目的很明顯,但也不能被人看出破綻。該做的工作始終得做,再者唐紀修手下的專案不少。對她而言也是有利的。
她伸了個懶腰,端起水杯走向了茶水間。
齊燦燦想泡杯濃咖啡提提神,不然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超負荷的工作量。
“灑出來了。”
齊燦燦的眼皮正打著架,後背便幽幽地傳來一記富有磁性且熟悉的男聲。
她略微有些慌亂地關上了飲水機,揉了揉發睏的雙眼,轉身燦然一笑。
“唐總,這麼晚了還要加班?”
唐紀修沒有回話,眼神極其複雜地盯著她的臉頰。
齊燦燦看著他略微嚴肅的面容,心不由一緊。只能用笑容掩飾此刻的侷促。
“要不要來杯咖啡?”
“不用。”
“哦。”
齊燦燦淡淡地回了一個字,端著咖啡便要錯開他。
可茶水間狹長,唐紀修堵在道路中間,她沒法兒直接走過去。
“讓一讓。”
唐紀修望著她淡然自若的雙眸,遲遲沒有移開步伐。
他們就僵持著,數秒後,他道。
“齊燦燦,現在沒人,私底下你還是可以喊我三哥的。”
他的語氣帶著很明顯的試探,齊燦燦將咖啡放至水池旁。暗自收緊了十指。
“在公司,還是得有規矩的。”
用餘光看著唐紀修逐漸靠近的步伐,齊燦燦的心臟突突地一跳,下意識地將背脊抵在了牆面上。
他擋在她的身前,抬手欲撫上她的唇。
齊燦燦將腦袋側了開。
“唐總,自重。”
生疏的語氣從她口中說出竟沒有一絲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