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琰看著她不明所以說:“你還笑的出來,嚇死我了。”
妙楚聞言笑得更厲害,用手劃了一下水;水濺起水花。花青琰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摟在妙楚胸下;甚至大拇指還能感觸到柔軟;不由的身子一頓。而妙楚完全不自知反手抱住花青琰的身子道:“不會鳧水是我一大弱勢,不如你教我鳧水?”
花青琰愣了愣,如果她長在扶蘇王室;最好不過梅洛玥這樣的端莊公主;要麼鳳犖犖郡主那樣的驕縱;又或者是華夢溪這樣的心思深沉又刁蠻的主子;再好不過是有滿腹才氣卻也被圈禁腳步的華櫻公主,哪裡會如此天性好玩。
花青琰沒隨著妙楚胡鬧,拉著她上岸。妙楚全身溼透,她腦中突然又冒出了宮二的身影,掏鳥窩,扎魚烤魚,鬥蛐蛐……那個頑劣作弄人的人。
“你想什麼呢?”
妙楚一回神,對上花青琰的視線,她似乎看到了宮二。而花青琰並未注意到她視線的無神,卻無意落在妙楚妙曼的身姿上,玲瓏有致的曲線讓花青琰心快跳了一拍撇開眼說:“這天時冷時暖,你趕緊用內力烘乾衣服,以免著了風寒。”
這幾日,有許多畫面在妙楚腦海中浮現,只是畫面太凌亂,一掃而過,拼湊不起。一日她泡在熱水裡;看著片片玫瑰花;輕輕嘆了口氣;跟著花青琰每日瘋玩卻還是免不了一個不經意想到蘇門玄夜,尤其這些日子那些畫面的重現,讓她愈加想得到記憶。
入夜後;妙楚換上夜行衣,輕悄悄地出了客棧,花青琰半夜睡不著正想去看看妙楚睡了沒;就看見這抹黑出去了;他一眼就看出是個女子便尾隨而去。
妙楚想著進宮找少欽之事耽擱了許久,今日想起來,就今夜去。卻不想前往皇宮的必經之路上遭到了埋伏。
一切都超乎了妙楚的想象,不計其數的羽箭破空而來猶如萬千星雨帶起了輕煙;猝不及防,但好在妙楚身手靈敏躲過一劫。她不知道,是何人埋伏在此候著她前來。
四下陷入寂靜;聽不到一絲響動。而□□十分警惕,當下他們沒有現身,敵人在暗,夫人在明,他們要仔細注意四下動靜。須臾又有箭雨破空而來;這一次更快更狠更加的密集。
因為在夜色中妙楚的視線就是一缺陷,此時□□已經出動。卻沒想一隻箭雨隨著一聲衣料的清響而貫穿在妙楚的右膀上;這裡她曾也受過傷,是劍傷。花青琰一跟來就見到了此番情景。他毫不猶豫手中飛針將來的羽箭變成了粉末;須臾人群中串出來十幾名護衛。“公子。”
“保護好她。”
花青琰已經上前扶起妙楚,他的手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忙問:“你怎麼樣”
妙楚看到花青琰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正要去找你;看你這般出來以為你半夜貪玩,就跟來了。”花青琰帶著妙楚先行離去;卻不想剛拐了一個彎;就遇上數十位黑衣人。
妙楚不清楚來者何人;於是對著花青琰說:“他們人多;你別管我。”
花青琰根本不理會妙楚,好一個天羅地網。來人武功很高;讓花青琰回憶起在扶蘇境內的那次截殺;可是西門淼淼不是被軟禁在北壇皇宮嗎
蘇門玄夜曾隨她墜崖;換得她以身相許。蘇門玄夜一直護她周全,可不能在他花青琰身邊半個月就出事了,更何況他不允許她出事。
妙楚看著血珠子在空氣中瀰漫,有薄如雪花的刀鋒劍影在眼前閃過,空氣中的血腥味充斥著鼻息。恍如與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畫面重疊在一起。
花青琰對付十幾個黑衣人顯然有些吃力,最後忍不住吐了幾口鮮血。他不能處於被動,於是解決完眼前就立即帶著妙楚離去。
走了半路,花青琰腳一軟;帶著妙楚一起垂在地上;一隻膝蓋跪在地上;一個手撐著;手捂著胸口;忍不住血腥味上來。妙楚忙問:“你怎麼樣?”
“我沒事,別擔心,我們走。”
好在沒有追兵而來,最後兩個人廢了點時間才回到客棧,直接到了花青琰的房間;花青琰的房間她還是第一次進來;沒想到客棧還有如此上等的廂房;屋內有燭火亮堂。
花青琰內傷很重;臉色蒼白,望著妙楚擔憂的神色安慰道:“我沒事,運功療傷就好。”妙楚望了一眼;不敢離開,而後覺得頭暈,才發現自己整個手臂都麻木了。黑衣看不出血跡;妙楚找出剪刀,剪開袖子;才發現手臂上的血跡都有些幹了;減下來的袖子有些沉;吸了血的觸感是硬邦邦的;看來如今的深夜有些冷了。
看著箭頭入骨;妙楚額上已經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