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匆匆掛掉了電話,抓上手機車鑰匙就朝著半山飛奔而去。
柳久期對著被掛掉的電話,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我也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柳遠塵你可要爭氣啊。”
“又在幫你哥和秦嘉涵做紅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西洲走了進來,左手一杯溫水,右手幾片藥片。
熟悉的藥片,粉紅色是維生素,白色是鈣片,綠色是膠原蛋白,金色是魚肝油……
柳久期有一瞬間的晃神,一樣的房間,一樣的人,一樣的情景,陳西洲每天在她睡前總是會為她準備這些,一如往昔。
柳久期多希望這個瞬間永遠不要結束,他和她的永久,其實既不激烈,也不刻骨銘心,只是那些小小的細節,串聯出記憶裡的完美。
“吃完早點睡吧。”陳西洲熟稔地將藥品放到她掌心,漫不經心去浴室刷牙洗澡。
然後柳久期就陷入了新一輪的糾結,該死的,到底該睡在哪裡?
陳西洲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柳久期正在和櫃子裡的被褥奮戰。層層疊疊的被褥搖搖欲墜,而柳久期正試圖從被褥的最下面抽出一床她想要的,抽掉積木最下面的木塊,面臨的結果就是轟然倒塌。
被褥從高高的櫃子裡斜斜倒下,說時遲那時快,陳西洲一個健步衝過來,剛好將柳久期護在懷裡,他們一起重心不穩地倒在了一堆鴨絨蠶絲羊絨之上,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卻把陳西洲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明知道這些被褥毫無殺傷力,但是陳西洲依然急切地問道,口氣裡透出一絲緊張。
“哦哦,我沒事。”柳久期忍著疼說,“但是你壓著我頭髮了。”
陳西洲手忙腳亂地讓開自己的手臂,笨拙地把她的頭髮撥到一旁,難得見到自在的陳西洲露出這樣匆忙狼狽的樣子,柳久期朗聲大笑。
於是陳西洲就停在柳久期的上方,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低頭看著柳久期,直到她的笑容就在他的笑容裡越來越幹。
“那個,其實我可以起來了。”柳久期心虛地說著,不去看陳西洲的眼睛。
“你剛才在做什麼?”陳西洲問她。
“天冷,我加床被子。”柳久期懊惱地盤算著,為什麼陳西洲洗澡這麼快?她盤算好的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鋪好被子,然後把臥室與起居室的門鎖起來這個安排,完全在陳西洲不按理出牌的洗澡時間裡落了個空。
“現在有26度。”陳西洲冷靜地指出她的邏輯錯誤,但是目光已經不由自主移動到了其他地方。
這一番掙扎中,柳久期的睡衣一側的吊帶已經滑落到了肩膀上,她顯然是真空,乳白色的絲綢掩映著胸前的春/光,他握著她的後腰,一如往日的溫度,她滾燙的如同一隻小獸,他微涼就像一根翠竹。
她的長腿光滑細緻,面板緊緊貼著他的,讓他全身發緊。
他的臉如此之近,她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他眸色認真,總是那麼認真,無論做任何事。她眼睜睜看著他的距離她越來越近,唇在她的唇齒上輾轉流連,柳久期的理智很快消弭於無形,她閉上眼睛,接受他的一切。
從地板到梳妝檯,最後才移動到床上,柳久期渴望著有關陳西洲的所有。
至少今晚不用再糾結怎麼睡的問題了!在柳久期終於累到極致,陷入深沉的睡眠之前,她模模糊糊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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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坐在客廳裡,慢慢地喝著一壺茶,晨光疏淺,落在她的旗袍上,暗紋一路蔓延,如同經久的歲月,茶色如琥珀,香氣氤氳,她的心很安靜。
“媽!”柳久期驚訝的一聲高喊打擾了江月的安靜。她蓬頭垢面,穿著一件月白的睡袍,顯然還沒完全睡醒,但是卻神色緊張,看著江月,她急匆匆刨了刨頭髮,扭頭朝著臥室大聲喊著,“稀粥,快起來,媽已經到了。”
天哪!昨夜歡愛,一大早只是想去廚房先喝杯水,就被婆婆撞破在客廳,柳久期真是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媽你都來啦,不是晚上的飛機嗎?對不起,我邋邋遢遢的。”柳久期不好意思地道歉,“我馬上去換衣服洗臉刷牙,您稍微坐一會兒。”
江月微笑:“是我來得太早了,不著急,你慢慢來,我做了早餐,你們起來了吃。”
柳久期最愛江月做的早餐,她眼巴巴地問:“有土豆蛋餅?”
“有,快去洗漱了來吃早餐。”江月笑著。柳久期從小就喜歡她,一到她家,和老鼠掉進蜜罐一樣,她隨便做點什麼,柳久期就眼巴巴看著她,圓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