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爹爹,她是見了孃親就生了嫉妒,她怕弟弟出生奪了她的寵愛!”魏北泠一看情勢不對,連忙哭鬧起來,一路奔跑一邊哭叫,猛地撲倒在魏以廉的腳下。

魏北悠無奈地笑了笑,望著魏北泠道:“妹妹當真以為父親是那嫡庶差異不分的人?且不論劉姨娘這一胎是男是女,即使天佑我魏家,又為魏家添一男兒,那也是庶子。”

盯著魏北泠的眼睛,魏北悠一字一頓地道:“出生是庶子,就永遠是庶子。”

而後突然移開視線,在魏以廉的臉上停了一下,垂眉頓首,恭謹地看著地面,“豈有正室子女嫉妒妾室子女的道理?天下沒有,我魏家高門大戶,禮儀周全,更不會有。”

魏北泠似是被魏北悠幽冥一般的眼神嚇到了,哇的一聲大哭出來,被紅月手疾眼快地抱了下去。

“你以為我不敢處置你?”魏以廉起身走過來,在魏北悠面前站定,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魏北悠,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樣冰冷。

魏北悠只覺通體冰涼,“女兒若是說錯了,請父親處罰。”

越氏卻再也按捺不住,衝過來一把把魏北悠攔在身後,平生第一次用冷酷的眼光看著魏以廉,低聲道:“你不敢。”

魏北悠一震,突然覺得自己好似失去了聲音。整個世界灰沉沉地壓下來,把所有的一切壓成了碎片。屋裡所有人都成了殘影,連同悲慼的劉姨娘的哭聲,還有魏老夫人一聲接一聲的嘆息,全部都消失了。

“小姐,小姐?”春陽掀了帷幕進來,把一籃子香梨擺放在桌案上,笑著道,“楊家小姐可真念著您,得了香梨也要給您送上一籃子。幸好包得嚴實,要不這一路早磕爛了。”

“春陽?”魏北悠意識有點恍惚地對上那雙笑著的眼睛。

“哎。”春陽應了一聲。

“採依呢?”魏北悠愣愣地看著她把香梨從籃子裡拿出來放到桌上的盤子裡。

“採依?”春陽的手一頓,似有所覺地朝這邊走了過來,卻被魏北悠嚇了一跳。掏出帕子輕輕地擦了魏北悠臉頰邊的淚痕,春陽默默地道,“小姐,有些人能害您一時,有些人卻能害您一輩子。您若因為害您一時的人分了心,就會讓害您一輩子的人鑽了空子。”

梳妝桌邊的燭臺爆了個火花,屋裡一暗,一亮。

【注1】:應諾和呵斥,相距有多遠?美好和醜惡,又相差多少?人們所畏懼的,不能不畏懼。這風氣從遠古以來就是如此,好像沒有盡頭的樣子。眾人都熙熙攘攘、興高采烈,如同去參加盛大的宴席,如同春天裡登臺眺望美景。而我卻獨自淡泊寧靜,無動於衷。混混沌沌啊,如同嬰兒還不會發出嘻笑聲。疲倦閒散啊,好像浪子還沒有歸宿。眾人都有所剩餘,而我卻像什麼也不足。我真是隻有一顆愚人的心啊!眾人光輝自炫,唯獨我迷迷糊糊;眾人都那麼嚴厲苛刻,唯獨我這樣淳厚寬宏。恍惚啊,像大海洶湧;恍惚啊,像飄泊無處停留。世人都精明靈巧有本領,唯獨我愚昧而笨拙。我唯獨與人不同的,關鍵在於得到了“道”。

第24章 越家紅事喜登門

農曆六月九日,青龍、明堂、金匱、天德、玉堂、司命六個星宿值日之時,諸事皆宜,不避兇忌,為“黃道吉日”。

魏北悠頭枕著越氏的膝蓋,手撫著自己的髮辮,側著頭問越氏,“孃親,二舅舅娶哪家的姑娘?”

越氏笑了,今日她穿了一身青蓮色的曲裾,髮鬢處還銜了一支蝶釵,妝容大方富態,臉上也是喜氣洋洋,衝散了不少這些日子的積鬱。

“娶得是周家的大小姐周舒英,這個姑娘家可有些來歷呢。”越氏興致甚好,一邊跟魏北悠說話,一邊就自顧自地樂起來。

魏北悠見了有些好笑,知道孃親未出閣前和家中的越大爺越二爺關係最好,如今越二爺中了進士,又娶了妻子,她心中應是喜不自勝。一時又有些擔憂,魏北悠坐起身來,猶豫了一下,問道:“孃親,二舅舅記得我麼?”

越氏一怔,輕輕地拍了拍魏北悠的小臉,慈祥地笑道:“記得的,二舅舅可喜歡你呢。你小的時候,二舅舅最喜歡給你騎大馬。你外婆還罵他沒出息呢,他就抱著你跑了,一邊跑一邊對你外婆嚷嚷,我就樂意,我就願意寵著我外甥女怎麼著?把你外婆氣得。”

“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魏北悠微微皺了皺眉。

春陽笑了,遞了一杯茶水給越氏,回頭對魏北悠解釋道:“那時候小姐才剛剛一歲呢,哪記得這麼多事?”

魏北悠撅撅嘴,一臉的不甘心。她的心裡卻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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