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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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動紙張的聲音就像是翻動卷宗或是狀紙,下站的全是身帶鐐銬的囚徒,只等著上位一聲宣判,放了、關了、斬了,便全見分曉,各有歸處。

第17章 考校功課微露慧(2)

對女孩和男孩,魏以廉的要求是不同的。這倒還合理,畢竟女孩是不用參加科舉的,男孩卻必須參加。尤其是二房所出的魏於灝,且不說不是魏以廉的嫡子故不能承父蔭,只說他親生父親魏二爺,做了那商賈的行當,若不是這些年皇帝開恩科,則連參加科舉的機會也沒有。

二夫人梁雲秀是個盼著兒子出人頭地的,因此與魏以孝不知爭執了多少次,私下裡總是稱呼魏以孝“窩囊廢”。幸而大房沒有兒子,她便把魏於灝送到魏大爺身邊,攛掇著魏於灝親近魏大爺,擺出那父慈子孝的模樣,打得是什麼心思,過眼人都知道。

魏北悠靜靜地站在桌子的北邊,魏於灝站在南邊,陽光照著他的影子長長地一直延伸到魏北悠的腳下。魏北悠有些出神,如今劉姨娘懷孕了,卻不知二房又作何打算。她只記得前世劉姨娘的兒子晨哥生時難產,最後倒是母子平安。是梁氏沒有想起要動手腳,動了手腳沒有成功,還是覺得終歸是個庶子,不足為慮?

魏北悠想起魏於晨最最乖巧的時候,不愛跟著劉姨娘,反倒愛纏著她。她一時新奇,也覺得哄著個胖乎乎的奶娃娃有些意思,也不趕他走。魏於灝看到時,親暱地摸著晨哥的頭,望著魏北悠笑,“你小時候也這般可愛。”

一句話便讓她全心的溫暖起來。那個時候,春陽和冬年開始反覆地囉嗦府裡的規矩,走姿,坐姿,說話的語氣、神情,吃飯的順序、禮儀,在外人面前如何稱呼孃親,不能瘋跑,不能這個,不能那個。而越氏,劉姨娘的再孕和得寵、魏府的收支和管理、妯娌之間不鹹不淡的關係,嫁入魏府十年未生兒的壓力和辛酸,還有一個不學無術、橫行霸道的女兒,唯一的女兒,越氏一下子病倒了,再也無力管教魏北悠,也不想再管。

那個時候的魏北悠總是一臉的狂傲,然而魏於灝一句話就能說得她如同小鳥兒一樣,歡欣鼓舞,可愛嬌俏。

所以她記恨魏於灝,然而那種記恨裡還懷著一絲懷念,一絲感激。前世魏北悠的所有女兒的溫情,全部貢獻給了她眼中世界上最好的哥哥魏於灝。

“於灝,你的字已有幾分筆力,筆畫間也有風骨孕成。但策論寫的一塌糊塗,沒有一點新意。”魏以廉的眉頭皺得死緊,很是不滿意地看著魏於灝,手底下一沓厚厚的宣紙全扔了出去,飄飄灑灑地落了一地。

魏北悠看得真切,那一沓紙的厚度遠遠超過魏以廉給他的功課的數量。聽見魏於灝上前一步,恭敬地說,“是,大伯,侄兒仍是功夫不夠,侄兒必定懸樑刺股,發奮讀書,請大伯多多指點。”

然而魏以孝卻沉默了一會兒,說:“若是那羽毛未豐的小鳥早早地站在樹杈上想要學飛,你覺得結果會怎樣?”

魏於灝一頓,俯首行了禮,“大伯的意思侄兒明白了,侄兒回去便繼續研讀四書,必不再好高騖遠。”

魏北悠心裡酸酸澀澀地一片涼意,父親他也未必就如梁雲秀之意,誠心誠意地教導魏於灝。魏以孝的問話擱十多歲大的孩子是不解其中真意的,若不是春陽對他說過一番話,魏北悠也必定矇在鼓裡。

那日,她私下問春陽如何看魏於灝的,春陽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跟她說起了一件事。準確地說,是春陽聽了牆角,從劉姨娘的丫鬟綠竹那裡聽來的。當時也只是閒聊,一個小丫頭問綠竹怎麼今日大爺又這麼早到院裡來?這都兩三次了,這個時辰往日大爺都在書房的。綠竹沒好氣地說,誰讓二房的魏於灝老往書房跑,大爺不耐煩,自然是要躲著些。

有些事只要不是惡意毀人名聲,即使是謠傳,也不是空穴來風。

“北悠,你今日交的課業當真是你一人完成?”魏以廉聲音沉沉,臉色冰寒,眼睛裡透著質疑。

魏北悠上前一步道:“父親,功課卻是北悠一人完成。父親從字跡也可以看出,從前面的字型到後面的字型的變化是循序漸進的,只是北悠練得多了,握筆漸漸穩了,才有了改變,絕沒有讓身邊的人代寫。”

這一點她並不相信魏以廉看不出來,只是他不相信魏北悠會突然聽他的話,恪守本分而已。他期望從魏北悠的字裡行間裡找出些陰謀的徵兆,所以才引著她說話。

魏北悠的聲音平淡而堅定,只是心裡覺得悲哀。父女之間、伯侄之間,竟到了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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