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便把這差事丟給了下官。魏大人您是知道下官幾斤幾兩的,下官哪裡挑得起這副大梁。下官本就愚鈍,朝中也無什麼好友,若是再辦了這差事,可不把滿朝文武全得罪遍了。”
魏北悠微微露笑,這個戴大人倒是挺會說的。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替皇上辦嘍?”
“魏大人,您這是哪裡話來,若是不替皇上辦事,下官這腦袋還要不要啦?”
“既然你敢說‘朝臣必定是願意的’這種話,又必須替皇上辦差,那便去辦了,得罪了滿朝文武自有皇上替你撐腰,與我何干?”
“魏大人,下官已經知錯了。下官腦子笨,說話總是過嘴不過心,其實下官當時說完就後悔了。如今皇上叫下官跟朝臣們要錢,以三月為限,下官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魏大人幫忙,求魏大人忘嫌相助。”
“幫你,你接了這差事,讓我怎麼幫你?”
“魏大人,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您說話皇上總要思量思量的,要不……您跟皇上說說,把這差事轉給別人?”
“哼,豬腦子。若是皇上說,轉給別人?不若轉給你好了。那這燙手山芋可不就給我了,戴大人打得好算盤啊。”
“是下官失言,是下官失言。那魏大人的意思是?”
“我若不是看在戴老太爺曾經指點過我的份上,絕不助你。你可警醒了,以後萬莫在皇上面前賣弄你那點小心思。”
“是是是,下官明白。就算您不說,下官也再不敢了。魏大人,您可有什麼良策?”
“你且先回去,收拾你家的金銀。你攬了這差事,必定要出大頭的,這個變不了了。對策我再想想,晚些時候通知你。”
“哎,下官知道了。那下官先走了,魏大人您可一定要救下官呀。”
“快走吧。”
“出來吧。”等戴大人的腳步聲消失了,魏大爺對著西室喚了一聲,魏北悠已經聽得有些迷迷糊糊,咋文這一聲,立刻清醒,踩著蓮花步,慢慢的走出來。
“此事你可有什麼看法?”魏大爺定睛看她。
魏北悠腦子裡轟的一聲,問她的看法?朝中之事,你問一個九歲的女娃?細斟酌了道:“父親,女兒不過九歲稚齡,哪裡懂這些事情?況且朝中之事,哪有女兒參與的餘地?若是戴大人這樣久經宦海的官場中人也想不出辦法,女兒又會有什麼看法?父親這話應問大哥,怎麼問起女兒來?”
一連串的問題對魏大爺沒有絲毫影響,反倒讓他眸色漸漸暗沉下去,“若是我偏要你說呢?現在可是你在求我。”
“女兒不曾求父親做什麼。”魏北悠一派安閒。
“你不想去楊家了?”魏大爺聲音冷硬。
“父親不願女兒去楊家麼?”魏北悠抬頭微笑著反問,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魏大爺一頓,竟然沒有再追逼下去,而是揉了揉眉間,罕見的露了些疲憊之色,輕聲道,“你且隨意說說吧,說錯了我也不怪你。”
魏北悠的印象裡,似乎魏大爺還是第一次這樣說話。
沉默了許久,魏北悠才道:“向朝臣徵捐,是皇上的主意麼?”
“嗯。”
“那便好辦了。”魏北悠穩穩地道。
“什麼?”魏大爺一怔,魏北悠卻沒有開口解釋。過了許久,魏大爺目光越來越亮,“我希望你的意思與我所想一致。”
“父親所想的,便是女兒所想的。”
第19章 閨蜜相邀情日深
車輪滾動在小巷的青石板上,車廂微微地晃動著,魏北悠倚著車壁微微掀起窗簾往外看。京中已是花紅柳綠的,那股子蓄勢待發的夏熱也隱隱地躁動著。
高高的圍牆顯得非常漫長,魏北悠只能看見樹木、天空和池塘,好像是這座莊園的後面。魏北悠奇怪,微掀了轎簾,問道:“南橋,怎麼走到這小道上來了?”
南橋也不回頭,只應道:“是春陽讓我帶您走後面的,前面車多人多,小姐出現多有不便。這條路通楊府的側門,我先行走過的,您坐好便是。”
魏北悠微微挑了挑眉,坐了回去。南橋倒是個聽話的,讓他別自稱“小的”,他也就“我”“我”的說的非常順口,魏北悠聽了心裡也舒坦。至於春陽為什麼不讓她走正門,大約是楊樂瑤邀請了她,卻不是楊府邀請她,那正門她暫時是沒資格進的。
“小姐,到了。”過了一會兒,車子一頓,魏北悠聽見南橋說,“到了,小姐,下車吧。”從車廂裡探出頭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