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嗎?”
“屬下懇求大人上馬!”好一個不依不饒,油鹽不進的軍師。
號角聲依舊淒厲,簫昇卻聽不進去了。
這些時日下來,他早已算是半個北疆戰士了。
可這臨陣脫逃,真是軍師想出的好計謀,好到連厲叱說不的機會都說不出了。
他沉默半晌,始終說不出一個不字。
“軍師!少將軍回來了!”
激昂的嘶吼聲打破了僵死的局面,簫昇怔怔的看著迅速起身的軍師,那個在須臾之前還強迫著他返京的人,此刻什麼都忘了。
站起來,狼狽的爬上了他叫人牽過來給簫昇返京用的馬,一路狂飆而去。
之前還牽著馬韁的兵衛傻愣愣的看了看站在臺階上的簫昇,面容空白一瞬,接著狂喜離去。
簫昇依舊愣著,許久,他重複著兵衛說的話:“少將軍回來了?穆楠……回來了?”
往日需些時刻爬上去的臺階,今日即刻便爬上去。
簫昇彎腰伏在烽火臺的牆沿上,氣喘吁吁目不轉睛的看著眼下的戰況。
廝殺在一起的兩軍近乎到了水乳不分的地步,刀光劍影,血花翻飛。
他凝眸遠看,卻看見有一對小縱隊從西北方殺了,一路行來,屍橫遍野,宛若修羅臨時。
距離再遠,卻還是看得見,為首的那個穩穩的坐在馬背上,劍光折射下,那人一身純白色的衣袍,一手執劍,劍光冰寒,一手牢牢的握著馬韁。臉上帶著一面銀光閃閃面罩,遮著半張臉,簫昇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連呼吸都屏住了,心跳在不知不覺中追隨著馬匹的升起而跳動。
如此沉穩,如此……英姿颯爽。這便是北疆的少將軍,頂天立地的少將軍!
☆、心動
那晚的戰役,是以穆楠奇襲成功而勝利。
她帶著小縱隊去敵營近十天,在探查到足夠的訊息後竊北蠻的戰馬反轉戰場。
一路砍殺,血光迷離間,前世種種皆浮現眼前,簫昇環抱著自己的肩親暱的說著話;小小的雙人床上兩個人相依偎的身影;暗黃溫馨的燈光下,簫昇揹著腳踝受傷的自己一步一步輕笑著走著;客廳裡冒著熱氣的飯菜;睡前溫熱的牛奶冒著氤氳的水汽……如此熟悉,如此懷念,如此……求而不得。
她面具上滿是血漬,漠然的看著劍下喪命的北蠻戰士,那些遙遠而又揉入骨髓的記憶便又會閃現,將士們震耳欲聾的的嘶吼聲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