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穿越之成雙 作者:青詞

來到郾城近郊的崖壁處。

陡崖峭壁,怪石嶙峋。

簫昇承認,自己在看見那樣險峻的崖壁時,心裡是畏懼。

文人志士,都想站在居高點以證自身價值不菲,但是在面對著天地間鬼斧神工的巉巖斷崖,還是止步不前。

這本是身為男兒的羞愧卻也是身為文人的無奈。

之後,看見穆楠一個人,一點點的攀上崖頂時,心裡竟產生了微妙的嫉妒。

為何他可以,而自己不行?

所以,他在眾人歡呼雀躍時,默默的一個人走開了。

他可以替穆楠高興他的能耐,卻始終不願意插足一個他不適應的熱鬧。

那刻,在石壁之下,仰著頭看著那個距離太陽最近的人時,他其實是看不清穆楠的樣貌與神情的。

他甚至不用想,都可以猜出穆楠當時的樣子:一定是面無表情的,鳳眼深邃,面色冷峻宛若寒冰……

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

簫昇輕笑的自嘲道:“這麼多年來,竟會因為只有幾面之緣的人而沮喪著,真的是難堪。”

之後,他就一直待在屬於監軍的營帳裡,手裡握著地方野史,豎起耳朵聽守在營帳外面的將士們言論著關於他們的少將軍。

第一日裡,聽說,穆楠又從上面下來了……

第一日裡,聽說,他在訓練選出來的小兵,指導著小兵爬上去……

第二日裡,聽說有一個小兵成功了……

第三日裡,聽說有三個小兵成功了……

第四日裡,聽說有五個小兵成功了……

第五日裡,沒有人再說了,守衛禁不住好奇,都跑去圍觀。

簫昇在營帳裡磨到太陽從東方升起,又移到正中時,還是決定前去看看。

去的時辰有些晚,只瞧見十二個人貓著腰站在頂部慢慢的移動著,很快人影不見了。

圍觀的人群歡呼著,雀躍著,喊著叫著期待著,最後又慢慢的散去了。

年輕的軍師離去的時候,仍在眉飛色舞的跟站在自己旁邊的將士誇耀著,彷彿攀上去的那個人是自己一樣,發自內心的驕傲著。

簫昇又一個人,默默的按著原路返回,安靜在待在自己的營帳裡。

那晚做夢時,竟夢見站在頂峰的穆楠衝著他笑,如此視若知己,如此不再有半絲的替代感。

醒來後的簫昇便再也睡不著,他披著一身單衣,出了營帳坐在紮營不遠處的小山坡上。

夜風蕭瑟,再不適應,磨合了近二十天也終於適應了。

那晚的月色皎潔,比之京都多出幾分純色,皎如日星,他一直看著看著,比之以往都來的雀躍與歡喜。

皎皎如月,我欲於君相交,君可知否?

北疆的戰事,在兩方彼此試探下,象徵性的打過幾場小戰。

那是穆楠離去的第三日,簫昇剛出營帳,張將軍便領著部下騎著悍馬,乘著清晨的寒風一路跑去。

號角聲吹響了整個軍營,簫昇站在烽火臺,俯瞰著小若黑狗的兩兵交接之戰。

混亂而又秩序,夾雜著殺意而敵意的廝殺,在兩方將領一聲喝令下又悉數退回。

那時,同樣站在烽火臺上的年輕軍師目帶憂患的說:“一旦熟知了所有部下的動態,那麼就不單單是死傷一兩個那般簡單了。”

簫昇還記得,他問了句:“如此野蠻而又直接的交接,豈不是多出傷亡。”

軍師是怎麼說的,哦,他說:“野蠻?但也沒有辦法,所有的戰線邊界都是兩國用千條人命一點點拉扯出了,今日大晞死數百,邊界線往北推進半米,明日北蠻死數百,邊界線又退回遠處。”

那一刻,簫昇什麼也說不出了。

下了臺後,他看著醫者譴著小隊默默的將陣亡在前線計程車兵的屍首抬回來,草蓆裹著的屍體滴著一模一樣的鮮血,侵染擔架匯成一道細長而又蜿蜒的血跡。

北疆的戰線從第一日的推進到第二日的撤回,如此反覆著保持著不變,唯一變化的就是每日抬回屍首的數目和樣子。那道由醫者走過的通道,也漸漸由細長的血跡變得暗沉,頭一晚上風沙吹了一晚,第二日便什麼也發覺不出。

“嗚呼~~~~~”

營帳外,號角聲忽的響起。

簫昇散漫的思緒被打斷,他猛地起身,披上了外袍,穿上靴子便跑出了營帳。

守在營帳外計程車兵已經扯了,人影憧憧,架在外頭的火把被夜風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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