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來了。”姬晏簡短解釋幾句,細細打量後見容蕪並無礙,一路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安慰道,“沒事了,不用怕。”
有了靖寧侯府護衛的裡外聯合,外面的刺客終是被解決了,幾人怕生意外,不敢再此多逗留,匆匆下了山。直到來到有人跡的大路上,才終是鬆了口氣。容蕪此時才發現緊張的渾身痠痛。
庾鄺看了眼姬晏,見他眼睛只看向容蕪,並不關心其他的事,便上前對著太子晉一揖道:“太子殿下放心,此事既發生在我大周,庾鄺定會查清此事,給殿下一個交代。”
虞錦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敢在太子晉前開口道:“從刺客體貌上看,那些人並非周人,恐怕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倒擺大週一道,還需冷靜處理。”
“我自然知道那不是周人!他們…”
“好了!”庾鄺的氣惱被太子晉打斷,既然沒有人受傷,他也不是那麼焦急,擺擺手道,“此事回去再議。”
庾鄺臉色一沉,心裡暗道他已經清楚那些刺客的底細,找起證據來不比你們要快?
就在眾人準備上車上馬時,墨凰突然開了口,卻是對著虞錦城。
“你跟我過來一下。”
虞錦城一愣,指了指自己,確認道:“你叫我?”
墨凰沒有理會他,竟直像旁邊樹林中走了去。虞錦城對太子攤攤手,只得跟了過去。
往裡走了一段距離,確定外面說話聽不到了,墨凰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從上倒下細細打量過他,眼神轉為複雜。虞錦城見狀也站住,與他對視許久,看到他眼神的變化,微微一怔,接著似是明白了什麼,嘆口氣,嘴唇勾出一個輕笑。
“你為何…會那套劍法?此乃元白師父的摯交所創,至今僅傳過庾邵。”
……
幾人在外面等了許久,正有些擔心時,從樹林中忽然傳出了空靈的箜篌聲。太子晉皺皺眉,嘀咕道:“墨凰這傢伙,怎麼這時候還有興致奏曲?…還非單獨給錦城聽又是什麼意思?”
樂音美妙,甚至引得一些路人都忍不住駐足傾聽。只有容蕪聽的漸漸認真,接著又露出一絲疑惑…這個聲音,不像是師父的…
樂音止,不多時,就見虞錦城一人走了出來,不見墨凰身影。
“他呢?”太子晉向裡面張望了下。
虞錦城無辜說到:“他說他現在不想見到我,讓我們趕緊走。”
“……”太子晉白了他一眼,心裡不屑不想見你還專門給你奏箜篌?
但他也非婆媽之人,見虞錦城這樣說了,他嘆了口氣,還是安排讓眾人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臨走前,又回頭望了眼樹林,他該是要直接離京了罷,下一次再見,又不知要到何時了。
……
樹林裡,墨凰靜靜坐在樹下,手抱著箜篌,卻沒有奏響它。
馬上,虞錦城面容朦朦朧朧,神情似笑非笑,細看嘴角卻又覺得他是在難過…
——“你去世後,我常想念過去的日子,心痛萬分。可如今你回來了,虞錦城卻是不在了。”
——“…你走吧,我現在不知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你。”
馬車裡,容蕪腦海中卻還回響著方才的箜篌之音,秀眉蹙著久久不展,那模樣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較著什麼勁。
而庾鄺也一路沉默,雖然坐在馬上,卻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走神幾次差點撞到行人。
此時此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容蕪掀開車簾,見是先到了昌毅侯府。
下車後與眾人道別,婉拒了姬晏要陪她入府的好意。轉身前,不由得又朝虞錦城的方向看一眼,眼神中透著困惑、迷茫等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
下一瞬,卻見那人咧嘴一笑,在她的發愣時下馬朝她走了過來。
“你有話要對我說?”他先笑眯眯地開了口。
“沒,沒有…”
“那好,我有話說。”向前更傾了一步,聲音近在頭頂,“記得你答應我的,要幫我個忙。”
虞錦城說完,等了等,見那人低著頭沒有反應,笑了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記得了。”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就聽身後聲音不確定道:“將軍救了我三次,若能幫忙定是不會推辭的。”頓了頓,又道,“可是,我馬上要入女學了,不知是否有時間。”
虞錦城回過頭來,好看得眉微微挑起,啟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