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樣!”
言秋筠眼神一亮:“原來它就是星月菩提石!看來用它雕刻的眼瞳,的確閃亮動人。”
“可是,塑像的工匠為何要用白蠟封住它呢?”溫風瑜蹙眉片刻,脫口道,“難道他們是怕火焰的熱度燻壞了石像的眼瞳?”
言秋筠狐疑道:“這枚星月菩提石如玉般溫潤,還懼怕煙熏火燎嗎?”
溫風瑜道:“我不清楚,不過咱們可以一試。”他對下方的樂婷喊道:“阿樂,你拿個網兜來,待會我從石像上刮落的東西,你要立刻接住!”樂婷道:“放心吧,我的眼力還不錯!”
他隨後用劍尖搗鼓了幾下,神像殘缺的眼瞳倏然脫落,露出後面空空的黑洞,黑洞內還掛有一根彎曲的金絲,似乎是用於固定眼瞳位置的芯子。
他不禁生疑,從褡褳內取出一根長長的細鐵絲,折彎後再將其緩緩伸入眼洞內,輕輕搗了一會兒,奇道:“這個石像的頭頸似乎是中空的!”
兩人先後躍下鐵索,樂婷搖了搖網兜內的物事,上前道:“這些是什麼呀?”
“是嵌在神像眼中的石片。”言秋筠又問道,“阿樂,你的包袱裡還有星月菩提石嗎?”
樂婷從包袱裡拿出一枚杏子大小的石塊,遞給他道:“你要它做什麼?”
言秋筠拿過溫熱的石塊,走到洞外折斷兩根樹枝夾住它,再用燃燒的火摺子靠近石塊。
須臾,星月菩提石開始如草木點燃一般冒起了白煙,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石塊從中央開裂,又過了好一會兒,整個石塊化為銀灰色的沙粒,最終如菸灰般被風吹散。
溫風瑜拾起神像眼中脫落的石片,用火炙烤的結果居然和先前的結果一模一樣。
樂婷目瞪口呆道:“怎麼會這樣?”
溫風瑜繞著映灩千葉的神像轉了一週,再拿著油燈蹲下仔細檢視了須臾,皺眉道:“金兄,你看這座大理岩的神像底座上有不少青苔的舊痕跡,而天神裙裾附近的地上還生著一些鐵線蕨。奇的是,這邊的池坑卻沒有半點草色。”
言秋筠走近一看,皺眉道:“難道泉源並未完全乾涸,只是它不再流入金池所在的部位。”他將耳朵貼在神像衣裙的位置,用木棍輕輕敲打了幾下,換了幾處位置後,道:“溫兄,你來聽聽看。”溫風瑜依言照做後,驚奇不已:“底座內部好像是中空的,不過我們沒法將其挪移。”
言秋筠點點頭:“不如我們回到陳嫂住的地方,借些器物,繼續證明一些事情。”說完他收起火把,先邁出了洞口。
溫風瑜拿著剩餘的石塊,收起褡褳尾隨其後,樂婷拎著網袋,一頭霧水道:“哎,你們究竟有什麼新發現?”溫風瑜神秘一笑:“我先不說,你一向聰明,可以猜猜看。”
院子角落裡,溫、言兩人望著面前鐵盆內呈現的銀色晶狀液體,若有所思。不多時,這些液體在陽光下凝結成數粒珍珠狀,硬如石子。
他恍然道:“我明白了,難怪那座天神像每隔數年要新修一次!”
假如不受熱,這些圓石就不會重新融化,依舊沉在石像內部。但如果總是燃火,石像的眼淚就會流乾。既然洞穴金池的水位會在瞬間變化,一定與它有關。
言秋筠又對溫風瑜道:“接下來,我們向陳嫂詢問一下,最好能儘快找到一位玉石工匠。”
三日後,金池洞穴。
當兩枚圓潤的星月菩提石塊嵌入揚首天神的左右眼眶後,神像的眼裡頓時泛出墨藍色的光芒,此時,吊索的槽內已堆放布條包裹的油脂木炭,用□□點燃。
騰起火焰的燃燒了大約半個時辰後,佇立在神像下的三人等到了奇妙的一幕。
數滴銀色的晶淚自神像的雙眸處閃閃落下!
☆、境忘情性任天真(下)
樂婷一時間目瞪口呆,驚奇道:“咦,為何在吊架上燃燒油炭之後,石像的雙目會落淚?”一旁的風瑜和秋筠均沒有回答,兩人的目光仍深深停留在神像面部。
隨著銀淚越來越多,白玉石雕的底座開始震動,並以底座為圓心引動了地陷,原本乾涸池壁上的細砂和螺貝逐漸向池心處下滑,漸漸形成一個倒圓錐形的凹槽,伴隨著汩汩水泡從佈滿細小氣孔的砂石地面蔓延上來,隨著地下泉水的越積越多、越積越快,湖心的銀沙不斷被沖刷、滑入池壁,逐漸顯露出裡層的星月菩提子石壁。
神像旁的樹根得了池水的灌溉,點點嫩芽從枝椏處萌生,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滿枝條,繼而長成一簇簇卵圓形的亮澤葉子,玉葉襯繁枝。隨著水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