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年九江衙門並沒有查獲真圖,何來圖卷被盜一事?許是有人得到了寶圖,卻拿衙門失職做幌子來轉移視線。”
古笑玩搖搖頭:“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今日古某代在座的人請問莊主,那張寶圖雪藏何處?”
何清輝蹙眉道:“古先生此言何意?”
古笑玩斜睨何清輝,朗聲道:“當年參與侯府失竊案的神捕堂捕快共有三人,其中付旭當場被賊人所殺,李絳在短短兩年後殉職,僅有何莊主受了輕傷存活,而後您以舊傷為由離職隱居,這些不得不令人懷疑。”
何清輝臉露慍色,他的大弟子武安緯脫口道:“江湖傳言怎可輕信?若我師父得到寶圖,早就成了一方富豪,哪還用住在這裡授人武藝、甘守清寂?!”其他師弟也紛紛響應。
古笑玩譏誚道:“說不定,他是時機未到。”
柳忞抱著師妹繞過人群,立在眾師兄身後,心裡忐忑不安:“這夥人分明是來者不善,不知師父將如何妥善應對?”
何清輝擺手示意弟子們不要多言,揚聲道:“何某卸職離開衙門數年,各位今天突然齊聚莊上質疑寶圖懸案,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挑唆?”
空泉道長年逾五十,他手持拂塵般的大提鬥“太白筆”,起身施禮道:“何莊主,前些日子,貧道與風先生等一行人約定在山陰的玉錦湖前切磋武藝。不想會武最後一天的前一晚,各派人士在客房的門縫裡收到匿名傳書,內容與昔年何莊主身在九江衙門有關,於是大家決定不請自來,還望主人見諒!”
何清輝沉吟道:“請道長將那封匿名信給我一看。”
空泉道長從袖中拿出一張摺疊好的信紙,遞給何清輝。
何清輝瀏覽完這封字跡龍飛鳳舞的信,額頭青筋隱現,搖頭冷笑道:“我猜不出寫信的人是誰,但他稱在下窩藏寶圖一事純屬造謠。此人分明想挑起鶴鳴山莊與其他門派的矛盾。各位別中了壞人的奸計!”
臉泛灰黃色的風舞墨輕咳了幾聲,道:“何莊主,如今歡喜侯早已身歿。若你真有寶圖,讓大夥參閱一下,共同研究也非是壞事。”柳忞低哼了一聲:“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何清輝嘴角微微一顫,壓著怒意冷笑道:“無中生有的事,教我如何承認?各位未免強人所難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風舞墨道,“我們有誠意與莊主商榷,但不是你能隨便打發走的!”
此話一出,氛圍趨於僵冷,主客雙方開始劍拔弩張,連躲在柳忞身後的女童詩珣也不禁輕輕打了個噴嚏。
此時,岷山派掌教首徒胡憲走上前道:“本派還有一事要說。今年仲春,莊主門下弟子潛伏在我岷山之陽的月波湖畔,私自採摘我派聖草飛黃茱萸。雖說理由是為了救人配藥,還留下金瘡藥和續命靈丹交換,可強行採藥也是藐視本門,我們師兄弟今日便來討教劍法!”
岷山派二弟子祖宋立即響應道:“何莊主不會臨陣退縮吧?!”
熟料何清輝無奈一嘆:“此事我並不知情,也從未用過飛黃茱萸配藥。看來這幾件事兒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有岷山派弟子開始叫嚷起來,表示不信。
“何某敬各位來者是客,但你們一味相逼,那鶴鳴山莊也不是好欺負的!”何清輝朗聲道,“不如大家就此刀劍上過招論輸贏,點到為止,輸方便服從勝方的要求!”
風舞墨彈著劍鞘,高聲道:“好!老夫願意與莊主過招。要是我輸了,就不再為寶圖一事叨擾貴處!”一旁的空泉道長等人議論片刻,也表示同意。
何清輝側過臉囑咐道:“安緯、雲鵬,你們領隊的‘十步芳草’陣練習得如何?”
武安緯與羅雲鵬上前一步,齊聲道:“劍陣已操練多時,靜候師父觀摩!”
何清輝略一點頭,對一群不速之客拱手道:“各位要比試刀劍,敝莊內過於狹小,不如待會大家去坡下那片綠地過招!”
寬闊草坪間,對峙的雙方嚴陣以待。
鶴鳴山莊派十名弟子持劍組成“十步芳草”劍陣——此陣是由涉江、蘭澤、芙蓉、芳草、遠道、長路、同心、離居八種劍法組合變換而來:其中一字劍陣為“涉江”;半月劍陣為“蘭澤”;十人圍成圓心對外,劍尖外指為“同心”;十人各自持劍如離弦之箭外刺為“離居”;兩排劍陣中,外圍迎敵的五人踏著裡側五人的肩拔劍俯衝向對方,幾次變換前後位置,此為“長路”;擺成“三四三”菱形劍位前後出劍迎敵、夾擊,稱為“遠道”。
岷山派弟子擺起了“仙袂揖浮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