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陸晨似笑非笑看著他,一副‘你應該明白’的樣子。
“你……施然……”聶謹突然明白,輕聲笑了起來。
陸晨見他不像悲傷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聶謹邊笑邊說:“也對,我向來不是施然的菜,以她的性格確實能幹出這種事。”
“你們一早認識?”
聶謹點點頭,“既然老天讓我們倆相親,那就是緣分,我們進去邊吃邊說。”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陸晨讓進餐廳內。
陸晨在心中暗自吐槽,海歸也愛緣分這一套,明顯是施然讓他們倆相親的,這鍋老天爺不背。
吃飯的時候,聶謹斷斷續續跟陸晨聊了些他跟施然的事。
從幼兒園開始,他就跟施然一個學校,一直到高二他出國。他兩人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兩個家庭也是門當戶對,所以雙方家長都有意撮合兩人。雖說從小一起長大,但聶謹高二出國,到半月前回國,已有將近十年沒見過施然了。他一回國,他家老爺子就領著他去了施家,說是帶他拜訪伯父,其實是向讓他跟施然見上一面。可惜那段時間施然去了桂林,隨後聶謹就一直忙工作的事,兩人始終沒見上。兩邊家長都急得不行,所以安排了這次見面。
陸晨舀了勺奶油湯放進嘴裡,抬眼看聶謹:“你倆都青梅竹馬了,還有什麼好相的啊?”
“家長們以為是青梅竹馬,其實在學校裡,施然從不搭理我。學生時代,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度過的,她在學校不搭理我,也就代表那麼多年基本沒理過我。”
聶謹仍舊暖暖地笑,陸晨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聶謹說他讀書的時候是百分百的學霸,不過是讀死書型的學霸,而且因為他的長相,施然更看不上他,覺得他又娘又呆。
“那小妖精,就喜歡粗暴無腦的,她懂什麼呀!”陸晨覺得聶謹太可憐,開始打抱不平,“你這是標準的鮮肉,暖男,現在是千金難求。”
“是麼?”聶謹笑得一雙眼彎彎的,又暖又乖。
陸晨一邊點頭,一邊吃著剛送上來的沙拉。
“這樣會不會更暖?”
一盤切好的牛排放在了陸晨面前。陸晨呆了片刻,將目光從沙拉轉向聶謹。這個又暖又乖的男人,此時笑得有一點點壞。
陸晨看著切成小塊的牛排,心中開始咆哮。師姐,你告訴我,這個男人哪裡呆?哪裡呆?哪裡呆了?他分明是一個撩妹高手啊!
這次相親算是比較圓滿,陸晨被撩得心花怒放,聶謹看起來也十分開心。一頓飯,兩人吃了快三個小時才依依不捨地結束。
回到小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陸晨從車上下來,突然想起要給家裡那位買魚缸,她望天嘆了一聲:“算了,明天再出來買魚缸吧。”
陸晨彎腰,向車內的聶謹揮揮手,算是告別。聶謹淺淺笑著,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揮了揮:“上去吧,你到家了我再走。”
“你先走吧,我爬樓梯上去,剛才吃太多了。”
聶謹大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不再多說什麼,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車尾燈消失不見,陸晨猛然醒悟過來:沒留電話啊,這算什麼意思。她撇撇嘴,轉身上樓。
※
聶謹完全就是陸晨的菜,而且兩人相處比較愉快,陸晨想著那頓飯便忍不住笑。睡覺前,陸晨覺得以自己目前的狀態,恐怕要做什麼不可描述的夢。
到了半夜,她確實做了不可描述的夢,不過是可怕得難以描述。她夢見一條大魚壓在她身上,那條魚足足有兩米多高,又長又大,身上黏糊糊溼噠噠,帶著一股燻人的腥氣。陸晨身上沾滿了口水似的粘液,大魚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去,好不容易吸一口氣,鼻息間卻全是海腥味。
陸晨猛然驚醒,她滿身是汗地坐起,一顆心砰砰狂跳。她深呼吸幾次,稍微冷靜了些,這才伸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她長舒一口氣,側頭對著陽臺,準備吹吹涼風。下一刻,尖叫聲劃破寂靜的黑夜。
“啊——!死變態!”
陸晨抄起身邊的枕頭,呼一下扔了過去。這枕頭是蕎麥的,分量不比磚頭輕,一枕頭過去,砸暈個把人不成問題。
噗一聲悶響,坐在陽臺前的男人一隻手就穩穩接住了枕頭。
“找死啊!”
男人低沉暴躁的聲音,換來陸晨新一輪的瘋狂尖叫。
陸晨閉著眼,拼命喊叫,腦子裡回想著剛才看見的畫面。她剛才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