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它說一個。”施然側頭看陸晨,她聲音低低的,好像怕嚇了這魚。
陸晨撓撓頭,有些為難:“它就說過一句話,然後我怎麼逗它都不肯說了。”
“怎麼逗都不肯說?”施然霍然站起身,“我看你丫是在逗我。”
“真不是!”陸晨也急了。
“我看你真瘋了!它要會說話,叫它說個hello聽聽。要不說,等我從天津回來,就拿它涮鍋。”
“說個hello唄,帥魚?”
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什麼聲音也沒有。施然等半天,發出一聲“切”。陸晨有些緊張地看了看施然,繼續對著瓶子說話。
“這兒有美女,跟她打個招呼啊?”
又是威逼又是利誘,陸晨使盡了所有辦法,那條魚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剛開始它還慢慢遊著,到後來乾脆懸在水中一動不動,連遊都不肯遊了,那樣子,看起來好像不想搭理陸晨。
施然急急忙忙出門,陸晨仍不死心,跟在她身後向她保證,這魚真會說話。
施然回頭:“車來了,我得下樓了,魚的事兒我們回來再說。還有,明天去見聶謹,可以的話,把這魚的事跟他說說,他應該能幫你。”說完,關門離去。
陸晨有些洩氣地回到屋中,對著瓶子罵起來:“我好吃好喝供著你,說個hello怎麼了?現在師姐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我。”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煩躁地踢著地上的茶葉、毛筆、絲綢等物品。
“將本座關在這小瓶子裡,也算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男人低沉冷淡的聲音響起,好像一道雷劈中了陸晨後腦勺,她整個後背和腦袋都在發麻:它說話了!
陸晨先是震驚,下一秒,怒火便衝上了頭頂。她從凳子上跳起來,對著瓶子一通大罵。可任憑她氣急敗壞的大罵還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小魚都不為所動,不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它靜靜懸在水中,好像睡著了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喂喂喂?有沒有人啊?有人的話吱一聲唄~~
☆、luo男床咚,有點黃暴
出了西直門地鐵站,陸晨按著施然給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那家名為Right Here的西餐廳。
遠遠看去,窗明几淨,逼格不低,陸晨在心中暗自感嘆這些資本家二代的腐敗生活。
身後有車不緊不慢地跟著,陸晨停下腳步,讓到一邊,一輛路虎攬勝從她身旁慢慢開了過去。
嗯?路虎攬勝?有點眼熟。陸晨看車牌,首尾數字都是八,是昨天五環上遇到的土豪。開攬勝的來這種地方吃飯,合情合理,自己這種使用十一路公交的,若不是沾了施然的光,這輩子恐怕不會靠近這種一頓吃倆月工資的地方。
路虎緩緩停了下來,走出一個瘦高男人。他站在車後,背對著陸晨,陸晨只能看見他一頭黑短髮,顯得十分清爽。男人將車鑰匙交給餐廳停車小弟,小弟將車開走,陸晨這才能看清男人的裝扮。剪裁得體的襯衫,黑色修身長褲,褲腿稍稍挽起,黑色休閒皮鞋,深棕色鞋底,減弱了皮鞋帶來的老氣,增添了幾分時尚。
不是滿身橫肉的光膀子大漢,陸晨抿嘴偷笑。
男人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去,他側身看向緩緩走來的陸晨,對著她微微笑了笑。
陸晨也微微一笑,算是回禮。這下能看清男人的長相了,小臉單眼皮,白淨斯文,高挺的鼻樑讓他整張臉不至於過分陰柔,有點韓國男星的味道。
“剛才謝謝你。”
微笑變大,露出潔白的牙齒,顯得非常溫暖。他的聲音也跟笑容一樣,十分溫暖。
“怎麼不按喇叭?要是我沒發現你,你打算一直跟著我,龜速進來?”陸晨也笑,只是一直抿著嘴。
“按喇叭怕嚇著你,而且公眾場所鳴笛,不太禮貌。”
還挺講究!陸晨側頭看他一眼,白淨斯文,心裡隱隱有一種猜測。
她正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對方先開口了:“我叫聶謹,謹言慎行的謹。”
Bingo!就是他了。
“我叫陸晨,”陸晨說著話,嘴角越揚越高,似乎想起什麼非常有意思的東西,“冒昧問一句,你來這裡相親?”
“父命難違,而且我也老大不小了。你呢?”
“跟你一樣。介意我問問你的相親物件叫什麼嗎?”
“施然,你呢?”
“聶謹。”
聶謹停下腳步,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