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就死吧,留下這麼多爛攤子讓自己收拾。
先是和寧周氏,楊員外的爛攤子,接著是陸小花這個吃醋惡毒女的爛攤子,如今……還有個變態男宋文殊的爛攤子。
我滴天,這日子沒法過啊!
“桑兒,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倒是說話啊!這是你送給我的絲帕,我一直帶在身上,我對你的痴情,日月可鑑啊!你如此負我,可我從未負你……”
青桑感覺腦袋一陣陣眩暈。
有些事情可以用暴力手段輕易解決,但有的事情,用暴力只會將事情鬧得越來越大。
比如這會兒。
宋文殊哭聲悽悽慘慘,嚶嚶繞繞,馬上聚集了大量好事群眾,村民們一個個震驚地看著這兒的一幕。
“寧家這青桑姑娘……不是已經有丈夫了嗎,是隔壁大蠶村的蕭家大郎,怎麼這會兒又和宋家的文公子搭上了?”
“噓,我聽說他們兩個一早就好上了,後來是陸家那位小千金橫刀奪愛,要納宋文殊當贅婿。”
“呃,我怎麼聽說是宋文殊先和陸家小姐好上,這個青桑跑去插一腳?”
“……”
聽聽,周圍這些八婆們開始議論了。
人都是健忘的,不管你之前有過怎樣悲慘的遭遇,又或者有過多少名望,時間一久,人們就會淡忘,然後,你出了醜聞,他們就會喋喋不休談論。
人之劣根性。
青桑淡淡瞥了那些八婆一眼,就懶得理會了。
這些人就喜歡別人說啥我就說啥,之前青桑能借助寧大柱名聲臭分家,這些婦人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這些人是一柄柄雙刃劍,傷人又傷己。
“桑兒,你為何如此無情啊!”
見青桑一點都沒動靜,宋文殊索性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連串的打擊弄得青桑有點懵,這會兒終於緩過勁來,看著這個娘炮,涼涼道:“這手絹是我無意中丟的,沒想到被你撿到了。
宋文殊,你好歹是讀書人,又和陸家千金有了婚配,怎麼能做這種下作齷齪的事?
莫非是因為那位陸千金不在了,所以……你不甘寂寞,又想找個好人家的女子玩弄感情?”
此話一出,轟隆,像是一道驚雷一樣在眾人中炸開。
唔,好像這麼說,也很有道理啊!
又沒有人親眼瞧見寧青桑將這手絹給了宋文殊,說是丟了被他撿到,很合情合理。
然後,眾村民大媽又用同樣怪異的眼神看宋文殊。
宋文殊也被驚了一把,錯愕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早聽人說寧青桑變了,卻沒想到變得如此徹底。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淳樸無害的小女孩嗎?分明就是一隻老狐狸啊!
幾句話下來,非但將自己潑給她的髒水給洗掉,還反咬一口。
宋文殊臉色煞白,指著青桑道:“你……你……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始亂終棄竟還要汙衊我,我好歹是生員,將來要考取秀才功名的,你居然如此汙衊我,這是對朝廷的藐視啊!”
此時此刻,青桑不得不佩服宋文殊的定力和演技。
被自己幾次拂了面後,還能淡定地汙衊自己。
青桑眼神一寒,這條惡狗,是誰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