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眾人來到劉為良家。
劉為良這幾日日子過得相當舒坦,尤其是前幾日青桑送來不少肉食,更是讓他一家子都飽餐了一頓。
他這會兒正哼著小曲逗弄最小的孫子呢,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吵鬧聲,忍不住覺得煩躁,讓自家老婆子出去看看。
片刻後,老婆子神色古怪地進來了:“老頭子,好多村民來你這兒請命呢!”
“請命?請什麼命?”
劉為良一臉懵逼,這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好像是寧家的事兒,寧長安他們這一家子要從寧家分出去。”
“哦?”
劉為良眯了眯眼,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嗯哼,那個小妮子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她絕不是那種柔弱被欺負的,上次故意送自己東西卻不提要求,就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吧!
哼哼,這小丫頭!
很快,劉為良和他妻子劉何氏來到外面。
“這怎麼回事啊?”
“劉里正,這寧大柱敗壞風氣,和那有髒病的寡婦同房,還染上了髒病,這種人怎麼配做長輩?我建議將寧家分家了!”
人群中,一名之前和寧大柱扭打過的村民道。
然後,很多人都表示認同。
青桑沒說話,只是跟在人群后面,兩隻小手拿捏著裙襬,顯得很侷促。
劉為良看著如同小白兔一樣乖巧的青桑,嘴巴狠狠抽了下,當日來的時候,怎麼沒見她這麼乖巧?分明是一隻猴子精嘛!
“青桑丫頭啊,你有什麼想法啊?”
劉為良試探性道。
“我有什麼想法?”
青桑一愣,神色越加不安了,她看了眼身邊的蕭麟,弱弱道:“我已經嫁人了,應當聽丈夫的。”
“哦,可是蕭麟只是你夫家,還無法決定你寧家的事啊!”
劉里正這話說的沒錯。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般都很少往孃家跑了,不過這二人有點特殊啊,這個大蠶村的蕭家小子怎麼整日往青桑家跑?
該不會是個贅婿吧?
可贅婿是無法決定寧家事的呀!
蕭麟道:“青桑嫁給我,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回去過日子的。但她一直放心不下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怕他們受委屈,便遲遲不肯來我家。我沒辦法,只能跟著過來。”
眾人恍然大悟,看向蕭麟的眼神充滿欽佩。
這些日子其實村子裡也有不少流言蜚語,覺得他蕭麟跟著媳婦兒跑寧家來是很沒臉的事,但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有之前那想法的村民覺得無地自容啊!
“劉里正,媳婦兒是我家的,我總得帶回去,但一直呆在孃家也不是個辦法,既然青桑是為她爹孃弟弟考慮,那不如索性分出來,住我家去,我也好盡一盡為人子女的孝心。”
“對,蕭家這小子說的對,太好了!是個孝順的人!”
“哼哼,這小子我看第一眼就覺得很不錯,青桑嫁給他,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靠,又是這句話!
青桑忍不住看向人群裡發表這個觀點的村民,是河下游的張大叔,心裡暗暗給他記了一筆小黑賬。
這位張大叔如果知道自己因言獲罪,得罪了這個心如針眼的小女人,估計會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