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太陽落山的時候,寧大柱屁顛屁顛回來了。
和去的時候不同,回來時,整個人精神抖擻,如沐春風。
為何呢?
因為他又去窯子狠狠爽了一把,把那晚上沒有體會到的美妙感覺又重新溫故了一遍。
隆慶餘堂的大夫看了看,說他這只是普通的炎症,並不礙事,要他平日裡注意個人衛生,多洗,多換褻褲,少進行床上的生活。
前兩個要求好做到,但後一個……熬不住啊!
老婆子這次回孃家要好一陣子,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多玩幾個女人,瞪她回來以後,別說玩,估計連看一眼都難。
他那個媳婦兒長得不好看,甚至臉上有一大片雀斑,非常醜。
所以更見不得自己的男人去看漂亮美貌的女人。
青桑算一個,所以她是家裡最不受奶奶待見的女孩了。
言歸正傳。
寧大柱去了一趟窯子,把這幾日的鬱悶情緒宣洩出來後,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感覺要飛昇了一般。
他哼著小曲兒,大搖大擺地走在鄉間小道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不過,在路過一個路口時,看見兩個正在桑園裡忙碌完要收工的村民,居然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甚至還指指點點。
寧大柱一愣,後知後覺,以為他們是在說那日和寧青桑那賤蹄子吵的事,便沒太當回事。
他繼續往回走。沿途又遇上幾波回家的村民,一個個都用古怪的眼神看他。
但寧大柱還是沒當一回事,這些人啊,就是這樣,喜歡看別人家的笑話,哼,我就等你們家以後鬧出醜聞來,我也來說道說道。
然後他繼續走。
終於,快要走到家門口了,一個老農看見他,立刻躲得遠遠地,還不忘和身邊的小夥子說:“年輕人,以後可別學這人,否則得的什麼髒病進來,你和你兩哥哥,都別想再碰你們的媳婦兒!”
這家人一共有三個兒子,每個相差了兩三歲,所以總體年紀不大,家裡經濟條件差,便湊了銀子給他們三兄弟買了一個媳婦兒,就是共|妻。
這一旦一人得病,那兄弟和媳婦兒不得都得上?
所以這老農很認真地囑咐著。
年輕人很認真地應著,一切彷彿都這麼自然。
寧大柱耳朵尖,正好聽見了爺孫倆的對話,氣得一個倒仰,差點倒地上。
他猛地回過頭,咆哮道:“誰他嗎得病了?你才得病了,你全家都得病!”
老農被這麼劈頭蓋臉辱罵,頓時氣得不輕,指著寧大柱鼻子道:“大柱子,你這人太不厚道,自己幹了齷齪事,還不許人說了?”
“呸,老子幹了什麼齷齪事了?你他媽的倒是給老子說清楚,不然今兒個就別想善了!”
“怎麼?你這理虧了還想打人?誰怕誰?老大老二,出來,這兔崽子要幹你爺爺,還不出來幫忙!”
頓時,兩個大漢從裡面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個大棒子。
寧大柱:“……”
靠,我就這麼隨便或說,你還當真了,真想動手打人?
“算你們狠,你給我等著,哼!”
寧大柱心裡害怕,但真不敢和他們打,氣呼呼地吼一嗓子,轉身摔門而入。
惹不起,我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