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上次把這種豆子的法子教給了劉董氏,就是想讓她將此法子傳出去。
預防天花,這功勞太大,自己一個人吃不下,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她都不介意將這功勞給其他人。
劉董氏道:“種著了,種著了,你看,我這腿上之前起了好一片疹子,現在都退下去了,你說啊,這是不是算成了啊?”
說著將自己的褲腿撩起來。
青桑看了下,點點頭:“是了是了,沒問題了,以後你家人都不會得病了。”
“哎,真的啊?太好了,其實我大兒子是在衙門當差的,昨兒個衙門就派人拉他去處理天花病人的事兒,我這還擔心呢,現在我就放心了。”
劉董氏的長子今年二十一,在衙門當差已有兩年。
昨晚上去陸小花家捉拿人的,便有他,只是當時夜色黑,青桑又距離遠,自然沒看見。
青桑道:“嬸兒,您就放心吧,真沒事!那個豆子是一種天花膿液,人感染了不會致病,只是起一點小反應,但這小反應就等於是得過天花病了。您知道的,得過天花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得天花了。”
青桑沒說一堆的免疫防禦啊,吞噬細胞啊……這些估計他們聽不懂,自己也說的費勁,還不如用這種最粗俗的話說,反而能懂。
果然,劉董氏聽後越加安心:“好好,你看,我大哥家這不也來問我討要這個法子麼?只是他們膽小,非要我親自過去才肯種,你這次能一起過去,太好了!”
“那行啊,嬸兒,等忙完這一茬,我下午和你一起過去!”
“好的好的!”
兩人這邊嘮嗑著,那邊寧青山已經請了柳禪風過來。
劉寡婦已經被套上一件寬大的破衣服,雖然打滿了補丁,至少不是光溜著的。
柳禪風過來看見如此狼藉的劉寡婦,忍不住看了青桑一眼。
覺察到他眼神中的異常,青桑問道:“怎麼了?”
柳禪風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好奇這劉寡婦怎麼會來你家?而且還成了這樣子?”
嘖,都好奇寶寶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麼!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青桑笑了下,道:“這劉寡婦她……咦?你認得她?”
這回輪到青桑好奇地打量他了。
柳禪風頓時嚇得面色發白,生怕這小妮子誤會了什麼,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我和她清清白白。只是……”
“只是啥?”
青桑睜大眼睛,覺得必要好好問個清楚,畢竟這柳禪風的神色和反應很不對勁啊!
柳禪風垂下眼簾,幽幽道:“這劉寡婦前陣子染了些髒病,找我去看的。我是醫者,病不忌醫,我自然是給她看的,可是……這劉寡婦居然想著勾引我!”
“哎呀!”
人群中立刻有人驚呼一聲,這會兒大傢伙還沒散呢,畢竟差點出了人命案子,總有點事件熱度不是?
如今柳禪風說出這番話,有婦女便受不了了,嚷道:“天哪,這還是為自家男人守貞的寡婦呢?這得多飢渴才得髒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