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地覺得皇后宮內的香似乎比往日更濃郁了些。不過她們的適應性比較強,再加上葉方和謙嬪有私這事兒實在太過驚悚,故而沒人察覺到罷了。
“葉媛既然覺得不舒服,皇后便把香滅了吧。”夭邪天鳴理所當然道。
聖上金口一開,除非你是準備造反的,否則就算是皇后,也不得不遵旨。不過嘛,身為一國之君,卻對一個民間女子這般上心,這令其他后妃都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不知葉姑娘現在可好些?”皇后在宮人將香滅了之後又露出關切的笑容,說出關切的話語。
葉媛起身施禮道:“勞皇后娘娘關懷,民女只是有些手腳發軟,並無大礙。”
“皇上和娘娘倒是對葉家姐弟恩寵至極,只是葉大小姐倒是知進退,不知怎麼就養出了葉方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敢和宮妃有染,真真是有負皇恩。”素雪開口,再次將話題引入正軌。
“素雪姑娘倒是好規矩,主子們都還沒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奴婢在這兒瞎叫喚了。”芷蘭很是悠閒地喝著宮人奉上的茶水,不帶半個髒字兒地狠狠地將素雪羞辱了一番。
素雪這些年跟著陸雲卿在宮裡處境越走越難,倒是不再像以前那般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爭強好勝了。人倒也變得聰明瞭些,一聽芷蘭這極具羞辱的話語,雖然憤怒異常,但她卻不得不在第一時間跪下請罪。
素雪這般御前放肆,懲罰自然是少不了的,夭邪天鳴這個皇帝當即就下令將素雪給送到慎刑司去學規矩去。
眼睜睜看著自己名為主僕,實為親生姐妹的素雪被送到慎刑司去,陸雲卿的指甲幾乎整個沒入她的掌心的肉裡。
“奴才的規矩不行也是瑞小主平日疏於管教的緣故。”葉媛整治了陸素雪,又怎麼可能放過陸雲卿呢,好歹自家四弟妹的死就是她害的不是,端午那陣兒還想害珍妃和泠曦,如今又要害泠曦和童玉翎,她怎麼可能放過。“瑞小主,下次要記得,身邊伺候的,若是太蠢太笨還是拴在家裡,免得出來丟人現眼的好。
不過嘛,你這主子也聰明不到哪兒去,竟敢汙衊我家葉方與謙嬪有染,卻又沒有鐵一般的證據,實在是愚蠢至極。
我若是你,我肯定說與我家葉方有染的是瀟昭儀,畢竟有十皇子在,到時設計一出滴血驗親,在水裡稍微做點手腳。哼,血液相融,必是有血緣關係。
如此,葉方才百口莫辯,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葉姑娘,我和令弟可是素不相識啊。”一直默默充當背景的沐筱筱因為葉媛的一番話立時炸起。
“就是,姐姐,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泠曦配合著沐筱筱才落下來的話語給了芷蘭一記白眼。“不過姐姐前面的話倒是很對,而我也挺想知道,陸雲卿你,到底是掌握了什麼樣的鐵證令你如此有自信能將這頂大帽子安在我與謙嬪頭上,讓你竟是臉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直接就撕破了臉皮。擺出來讓本公子瞧瞧吧。”
“將你的證據道來。”夭邪天鳴冷冷道,他現在百分之百確定葉方就是自己和珍妃的女兒,那個曾經因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曾經獨挑整個霧王府,為了王府其他人而大鬧大理寺,曾經為了給自己翻謀逆之案而擊登聞鼓的女兒,寧願捨棄自己性命的女兒,也是自己最對不起的一個女兒。如今,有人告訴他,他特別恩賜封號時樂的宗室一品公主竟然和自己的后妃有染私通,他在憤怒之餘真的很想笑。不過嘛,要是陸雲卿厲害點,能逼得泠曦擺出自己的最尊貴的身份,夭邪天鳴是樂見其成的,屆時會考慮從輕發落陸氏一族的。
“回皇上:臣妾的第一個證據,便是葉公子手上的御賜之玉。”
☆、滴一百二十三回
“回皇上:臣妾的第一個證據,便是葉公子手上的御賜之玉。太醫院曾經出了件事,藍霄公子被人汙衊偷了禮部尚書家公子從家裡偷拿出來的御賜之玉。”陸雲卿簡潔明瞭的將當日藍霄被汙為賊,葉方摔玉維護之事說了個清楚明白,“當時葉方可是回信王說他手上的御賜之玉為一女子所贈。只是大家都因為雲大人的話而被誤導了。”
“瑞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沐筱筱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陸雲卿所說的證據的最大漏洞,“葉公子與謙姐姐相識于謙姐姐染上時疫之後,而太醫院那件事卻是發生在時疫的訊息剛剛被確認時。”
“表面上看,的確是這樣。”陸雲卿沒有著急反駁,但誰都知道,她一定有下文,“實際上,姐姐與葉公子應該是相識於幼時,姐姐,此事你並未與皇上皇后回稟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