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啊,先緩緩吧!毋大人也不好受,又哪裡顧得上你和三小姐的事情,等過了這一陣子再說吧!你幫我把簪子拿過來!”
知味摟,同樣的車水馬龍,不過赴宴而來的都是年青一代,來的不光僅僅有方倚璧、石潤霞、方落雁、莊夢之、石青玉、杜若、小雨、張巧雲、趙鏡兒等等一些相熟的人,就連一些平時與毋寶晴不太相熟的人也都來了,大家都聽了訊息,知道雖然孟知祥還沒喲正式下聘,但毋寶晴進宮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除了平時佩服她,敬重她為人的,不乏害怕毋寶晴以後在宮裡得寵發達了想提前結交的一部分人,這人來的,人山人海,完全超出了毋寶晴的所料,竟整整的將知味摟整個兒的包下來了。
方落雁便輕輕的問身邊的杜若道:“若兒,你看今天來的這些人裡面,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多少人是假意的?”
杜若只拿眼往外掃了一眼,便冷冷的笑道:“一半真,一半假!”
方落雁不由奇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杜若便冷笑道:“目為心之門,你抬眼看去,那些肅穆悲傷不說話的,多半兒是真心來為二小姐送行之人;那些目光流離,察言觀色,曲意逢迎的絕對是前來附風庸雅,提前來尋石問路的,現在是二小姐得勢,她們便來了,要是以後二小姐不得勢,你看她們能來多少?這樣的人最是令人生厭!”
方落雁便不由嘆道:“魚目豈能為珠?這人心真如井,深不可測,平時皆難現端倪,唯危難之時方可現其真情,察之亦晚矣!”
方倚璧便嘆道:“行了,你就不要再在這裡感嘆事態之涼薄了,我們快進去吧,二小姐和寶箱她們已經等我們很久了!”
皇宮內院,觥籌交錯,毋昭裔卻在一邊自斟自飲,趙季良見了,不由走了過來道:“毋大人,怎麼自己在這裡喝寡酒啊?前面多熱鬧,我們一起到前面去?”
毋昭裔卻嘆道:“算了,老夫沒有心情,趙大人還是自己到前面去吧!”
趙季良不由笑了,低聲的道:“毋大人還是為了你家二小姐的事情發愁吧?”
毋昭裔便苦笑著點頭道:“是啊,這貴妃之位雖然尊寵,但卻不是我家寶晴所想啊!”
趙季良便拍拍毋昭裔的肩膀低聲道:“毋大人,既然皇上看中了你家二小姐,那便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悲傷,而是要順其自然,這宮裡可比不得家裡,先前福慶長公主已經去世,現在董卓之女董氏又很不得寵,得寵的是孟仁讚的母親李氏和李仁罕的女兒李麗妃,但李氏畢竟年紀大了,比不過李麗妃,現在二小姐要進宮,正好也平衡一下後宮的勢力,否則李仁罕日漸做大,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了的,你要儘量要你家二小姐早日適應這宮裡的生活,否則以後,李氏母憑子貴,李麗妃也有李仁罕給她撐腰,你叫女兒吃了虧可就不好辦了!”
事已至此,毋昭裔現在還能做些什麼,只能聽著點點頭道:“多謝趙大人指點!”
趙季良點點頭,還沒有說話,然後便聽得前面張虔釗舉起酒觴高聲喊道:“諸位,前夕潞王弒君篡位,殺人無算,我山南西道,武定軍也慘遭荼毒,如今幸大皇帝肯收留,救我山南、武定軍軍民於水火之中,我張虔釗銘感五內,無以為報,敬請薄酒一杯,敬獻大皇帝,願吾皇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將酒觴一舉,跪在地上。
孟知祥哈哈大笑,笑道:“張將軍言重了,山南兵亂,還多虧將軍排程有方,朕還要多謝你呢!來,朕與將軍同飲了這一杯!”說著也便要去舉觴,只是這觴卻再也舉不起來,不但舉不起來,這手和胳膊竟然還開始在不停的發抖。
“皇……皇上,你不要緊吧?”眾人不由大驚,那裡還會顧得上再喝酒,連忙都圍了上來,卻見孟知祥不但手抖,目歪口斜,就連整個身子也開始抖了起來,王處回連忙派人將孟知祥扶了進去,急喊道:“御醫!快傳御醫——”
知味摟,眾人正也舉杯,卻是舉得有些悲澀,毋寶晴含著熱淚,卻無比豪邁地道:“來,大家喝了這杯酒,我以後就算到了宮裡,也希望你們經常去看我的!一口!誰也不許不幹!”說著,擄起袖子,露出蔥兒一般的玉臂,高舉酒杯,一飲而盡,皓腕向外一翻,滴酒不剩!
眾人的眼睛都紅紅的,猛然同時都將酒杯舉到了嘴邊,仰首就待喝乾,砰!房門卻被人一下子撞開,王雨知風一般衝了進來,怒喝道:“都別喝了!皇上中風,臥病在床,臨時指定王子孟仁贊監國,民間一切嬉戲娛樂、婚配嫁娶暫時停止!”
“皇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