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的謝蕎漳,接著道:“我什麼都沒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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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陸續都醒來,孟福順忙叫了下人準備午飯,榮霜和凜風也去看了孟昭離,正為他渡氣,好讓他好得快些,忽然孟安康慌里慌張的跑來,進屋就給眾人跪下:
“賀大人!風大人!請治小人的罪!”眾人莫名其妙的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什麼事情,就見他身後楚馨慈正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所有人都大驚,瞬間戒備起來!
可是那“楚馨慈”跑進來卻是大聲的叫罵:“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個臭女人竟然利用我!”
大家在看,跑進來的竟然是穿著波斯舞女衣服的謝蕎漳!
“犯人與謝小姐換了衣服,我……我沒有看清,都是我不好,讓她逃脫了!”孟安康跪在地上恨恨的說。
榮霜將謝蕎漳扶到一旁坐下,凜風去扶孟安康:“不能怪你,昨夜事出到現在,你一直都沒休息,她成心想逃,沒有傷害你已經是萬幸了,不用太自責,你也快去休息休息吧。”
孟安康又懊惱又悲憤的,還是被孟福順拽著才下去了。
凜風這才沒好氣的問謝蕎漳:“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我見你們都沒起來,我想套她的話嘛!可是可是她竟然有辦法解開繩子!你們……你們綁的也太不結實了……”謝蕎漳越說聲音越小。
榮霜道:“我過去看看。”
凜風馬上跟上,謝蕎漳狠狠踱了好幾腳,才復又回到剛剛跑出來的地方。
繩子是被割斷的,看來楚馨慈身上還藏了兇器,謝蕎漳的到來正好讓她金蟬脫殼,無聲無息的走了,這會恐怕早就躲了起來。
榮霜扔掉那些繩子,拍拍手站起來:“我們想從楚大小姐身上知道的事情,看來只能等她來找我們啦。”
看到那些被割斷的繩子,謝蕎漳對剛才說的話就心虛了,吐了吐舌頭,忽然像想到辦法了似的問:“霜姐姐,你不是會那個什麼追蹤的嗎?你可以直接找到她啊!”
榮霜苦笑:“我的追蹤術只能追妖,普通人身上又沒有妖氣,找不到她的。”
“啊……”謝蕎漳立馬洩~了氣,連凜風戳她的腦袋都沒有反抗。
兩天以後,在莫氏父子的悉心照料和榮霜凜風輪流交替的渡氣下,孟昭離總算醒了過來。
☆、新人舊人
孟昭離恢復意識問的第一句,就是:“馨慈呢?”
眾人面面相覷,榮霜道:“她,趁我們不備,逃走了。”
孟昭離眼中流露出遺憾和悔恨:“我還想問問她,為什麼這麼恨我?到底發生了生麼,她和小時候那個文弱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眾人沉默,誰都想知道啊!他又喃喃的道:“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親口問問她。”
莫清槐這些天一直和父親在將軍府,孟昭離醒來後,已無大礙,父子倆便回了珍膳堂。凜風臉上被烏金劍傷的較深,他的妖力又沒有榮霜深厚,便不再替孟昭離渡氣,孟昭離的身體狀況便主要交給了榮霜。
其實每日的藥都有下人照料,榮霜也就是來陪陪他,畢竟是胸口重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前期修養的日子在他過於虛弱的時候替他推宮過血,讓他不至於太難受。
可孟昭離再次陷入低沉了,他怎麼也想不通楚馨慈為什麼要來刺殺自己,想不通她為什麼能逃過滿門抄斬,想不通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是如何練得一身武功,想不通她怎麼會有那熟悉的烏金劍,想不通她為何……這麼恨自己!
他難進茶飯,但他又怕榮霜和其他人擔心,逼著自己吃飯,同時心裡也想著,既然自己沒死,楚馨慈那麼恨自己,也許還會再來吧?到時一定要找機會問一問她!
榮霜雖也有很多疑問,但無法感同身受,自然也就不會有那麼深的心思。但見他每日魂不守舍的,這樣下去,傷總是好不了的,便要給他渡氣,孟昭離都已不想耗費她的精力拒絕了,榮霜便在夜裡趁他睡了偷偷再渡氣給他。
孟昭離夜裡卻也是睡不好的,榮霜有時要等到很晚,見他睡得熟了,才能渡氣。這日掌燈時分,孟昭離沒有去休息的意思,一直坐在院子裡發呆。
這兩年府裡的植物越發茂盛了,他呆呆的對著一顆槐樹的方向發呆,這幾天以來小時候的許多回憶都在他腦子裡翻騰,明明是面對著前方,實際上他什麼也看不到,非要說他看著什麼,全都是回憶。
早已過了槐樹開花的時節,樹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