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得她夜不能寐,恨不得扔了圖個清淨。但在這當口,見著它絕對如見著了親人般激動。
花荼兮喜形於色,正要將它收起來誰料兵符突然在她手中飛快地打了個轉,還沒捂熱又被莫冉折收了回去。
花荼兮一臉緊張:“你幹什麼?”
莫冉折瞥了眼著兵符道:“將軍難道不感謝我?”
花荼兮心中咯噔一下,有些發愣。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稱呼從莫冉折口中說出竟讓她感到陌生的很。
一個念頭清晰地浮現在她腦子裡——他認得自己,這個人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會救她的…所以,他定是有所圖謀。
花荼兮雖然被他救了,但防心卻一刻不減。她閒適地坐著,但渾身上下因為戒備而繃得直直的。心下略計較一番,她問:“你知道我是將軍還敢救我?”
莫冉折依舊神色寡淡:“將軍也是人,人受傷了自然是要救的。”
“你不怕惹麻煩?”花荼兮指指外面:“今日這大張旗鼓被葬得人如今在你車裡坐著,你就不害怕自己招惹上些什麼?”
莫冉折唇角微彎:“本是怕的。”他頓了頓,又將她上下打量了番:“只是將軍女扮男裝,欺瞞天下,我手裡攥著這麼個的把柄,還有何可懼?”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那模樣可半點都不像是在威脅她。
花荼兮雙手緊握成拳,一瞬不瞬地盯著莫冉折。
該死的竟然忘記這一點了!這些年當個男人當慣了,竟是沒有察覺有哪裡不對!
心裡默默打起算盤,花荼兮開始考慮,不知自己這會兒突然暴起,能不能一擊把面前這人給滅了。
“沒有必要擺出這樣的表情”,莫冉折聲音淡淡:“如今的你對我毫無威脅。我若是想做些什麼,將軍怎可能在我白水蕩如此安逸的養傷至今?”
“你兜這麼大個圈子到底想幹什麼?”
莫冉折看著她,涼薄的眼裡映出她一臉煩躁的樣子。
“我只是好奇罷了。一國之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朝廷非但沒有找尋你的下落,反正乾脆利落地直接替你去向閻王報了道,怎麼看將軍都是充當了回棄子。”
花荼兮倒吸一口氣,這話真是問得句句直戳她死穴。她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從我這裡打聽什麼?”
莫冉折不說話,而是一彈指敲在了面前的茶盞上,空氣中頓時迴響起一陣“叮——”的清脆聲。靜默片刻,他才道:“我只想知道到了這個眾叛親離的份上,將軍這個頭銜,你要還是不要?
花荼兮愣了愣,沒想到他問了這麼個無關痛癢的問題。雖是無關痛癢,但她竟是答不出來。
“要如何?不要又如何?”花荼兮答不出,索性把問題又拋回去。
莫冉折甚是自然的將話接過:“要的話不需我多言,今後的苦難你自己心裡清楚;若不要的話,你無依無靠,沒有了將軍的頭銜還拖著一身病體,想要自己過活,實則有些困難。”
前半句還算中肯,花荼兮對他的後半句話很是不滿。以往雖然喊打喊殺過得糙了點,卻也是身份尊貴,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從來只愁生存不愁生計。如今雖是不比從前,但也不至於成個落魄戶吧?
“我有手有腳還怕養不活自己?”此話說的頗顯硬氣。
莫冉折搖搖頭:“不說別的,就這冰天雪地,我隨便找個地方把你扔下去,不到晚上你便凍死了。”
花荼兮不置可否,心中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莫冉折要這麼做了,自己還是真毫無辦法。
正低頭思索要如何應對,只聽莫冉折長指敲了敲桌面,突然連名帶姓地喊她:“花荼兮,若我願意養著你,你看如何?”
此話一落如平地一聲驚雷,徹底將花荼兮給炸了個暈頭轉向。
花荼兮目瞪口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莫大夫,恕我沒能完全理解您的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別想太多。”莫冉折慢條斯理道。
“什麼條件?”花荼兮理解一番,心裡湧出淡淡地諷意。你來我往,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
“隱姓埋名,遠離朝堂。徹徹底底讓屠兮這個人從世上消失。”
花荼兮本是一臉嚴肅地聽著,到最後又氣又好笑:“你。。。。你難道是敵軍派來的?!就這麼怕我重出江湖?” 虧她還以為莫冉折要怎麼難為自己,竟是提出這種毫無頭緒的要求。
“你覺得呢?”
“那何出此言?以施捨的模樣幾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