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爹。”

穆昭然釋了手中的書卷,向她招招手,待她坐到身邊才說:“知道為父因何事叫你來嗎?”

穆柯垂目,直愣愣盯著地面道:“大概知道。”

穆昭然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腦袋,“孩子,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是爹孃對不住你……”

她遲疑片刻,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父親已顯老態的面容,心中酸澀,“您別這麼說,女兒能回到你們身邊已經很滿足了。”

穆昭然欣慰地笑了,“你比雲兒懂事,她自小在我們身邊,又加之你娘過份溺愛,使得她性子驕縱了些,不過本質不壞……爹本不欲摻和你們小兒女之間的事情,但見你們實在鬧得太過,不得不管了。爹孃日漸老去,無法守護你一輩子,你跟她終是不同的,以後這整個穆家莊的擔子還得你來扛……”

穆柯又低下頭,掩飾了眼底的淚,“您的意思女兒懂了,以後不與她計較便是了。”

沉默片刻,穆昭然又道:“別怨你娘,當年你與我們失散後,她日日以淚洗面,鬱郁不歡,以致生了場大病,將養了許久才見好。幸得後來收養了雲兒,她才日漸展顏,這許多年,她將對你的愛悉數轉移到雲兒身上,所以對你……”他停頓了下才道:“對你疏遠了些,但血濃於水,多給她一些時間……”

她不知該說什麼,只一徑地點頭。暖色燭光下,他把著她的手,絮絮叨叨又說了好些話,將為人處事的道理說與她聽,父愛如山,堅實可靠,原是如此。不知不覺夜已深了,出得房來,已是月上中天。

時間如手中的沙,不經意間便會溜走,在時間的長河中,任何人事都會成為歷史,沒有歲月許回頭。

農曆十月二十九是穆柯的生辰,穆昭然有意為她辦一場生日宴。她素來不講究這些,所以拒絕了,以往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也從未慶祝過,不一樣長這麼大麼。

不過這幾年每逢生辰,幾個要好的師兄弟都會贈她些小玩意兒,她看著也喜歡。大師兄溫文而雅,多是送她一些詩詞選集,論語詩經什麼的,而今年亦不例外。

二師兄送她一壺自釀的花酒,她嚐了嚐,竟沒有白酒的辛辣嗆喉,入口反倒溫和甘甜,味道醇香悠長。張允聽她如此誇讚,臉上笑開了花,說是他那還有許多,喝完了隨時去拿。他既這般說,穆柯便卻之不恭,要知道能從二師兄那裡討酒喝可不容易!

五師兄莫衛廷則送她一隻會說話的鸚鵡,甚為討喜。比之他養的那些毒蛇毒蠍子之類的,可不是可愛得多麼。他問她是否喜歡,她自是忙不迭的點頭,附加一大堆的歡喜之詞,莫師兄聽後笑眯眯地說:“小師妹真會說話,以後再送你些有趣兒的東西。”穆柯愁得緊,他所謂的有趣的東西恐怕有趣過頭了!常青送了一把匕首,說是可以拿來削水果,亦或削指甲掏耳朵,甚至殺人……實乃居家旅行之必須品。她試了試,鋒利無比,吹毛斷髮,確實是件好東西!翻看著眾師兄送的禮物,發現少了小師弟的,就在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師姐,你在嗎?”

穆柯眼睛亮了亮,喲呵,禮物來了!開門讓他進來,她笑著攤開手來。楊佑禪垂目,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根木質髮簪遞過去。

她眼前一亮,“這是你做的?”接過來細看,從簪身上細緻的花紋與簪頭上逼真的梅花可見雕刻之人的用心程度。她抬手將髮簪插進烏髮間,笑問:“如何?”

楊佑禪目光如水,定定將眼前的人望著,“好看。”沒有過多的溢美之詞,實實在在的兩個字,卻透著真心。

姑娘都愛聽好聽的話,穆柯也難以免俗,眉眼彎彎,心情甚為愉悅。

見她歡喜,他也跟著歡喜,不枉自己花了幾日時間,削了無數根樹枝才得這支拿得出手的木簪。

她見他左手一直背在身後,笑問:“是否還藏了什麼東西沒給我啊?”

他身子微側,“沒有了。”

她眉梢微挑,佯裝轉身,卻快如閃電掠至他身後,他反應過來欲躲,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他本可以抽回,卻又怕傷著她,這一猶豫間她已將他的拳頭掰開,只見手掌中密佈或深或淺,或長或短的傷口,這分明是被刀刃劃傷的……她驀地明白過來,心中既痠痛又溫暖,他為了雕刻這支髮簪竟將自己的手傷成這樣。

他又想抽回手,“這點傷無礙的,我……”她抬頭瞪他一眼,不容分說拽著他坐下,又從床頭櫃上翻出一瓶傷藥來替他抹傷口。兩人都沒有言語,夕陽餘輝鋪撒進來,屋裡寧靜溫馨,他默默凝視著她,嘴邊掛著淡淡的笑。忽而又想到什麼,眸色暗了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