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他猛地抬頭她的頭,俯身吻住她的微張的唇,攻城掠地,不留餘地,兇悍強勢似要將她吞吃入腹。她知越是反抗他必定越糾纏,索性由得他胡為,當她感到嘴唇發麻,呼吸困難時,他終肯放過蹂躪她的嘴。她只覺兩片嘴唇火辣辣的疼,想來定是腫脹不堪。
穆柯不知此時的自己在燕無極的眼中是何等迷人,是以他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輕啄幾下。看他這一副慾求不滿,戀戀不捨的黏膩模樣,她真替他臊得慌,正想伸手捂住他不安份的唇,卻忽覺後頸一疼,目光朦朧,沉入黑暗之際聽他說:“就算你怨我恨我,我也要把你帶走,誰也休想傷害你。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莫說為楊佑禪捨命,就是為我也不準!只要你能好好活著,即便負盡天下人我也再所不惜!”
第四十九章 清風被捕
朝陽宮中,大火已熄滅,一夜之間,南面相鄰幾間院落閣樓已燒成灰燼,處處斷壁殘垣。宮中死傷人數共計三十八人,可謂損失不小。濃郁晨霧中,東方飛立於廢墟之上,他一身紅衣襯著一片蕭條之景,說不出的詭異。
他身後跪了一地黑袍衛,皆是臉色難看,顫顫驚驚,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唯恐觸犯已動了雷霆之怒的宮主,若一個不慎便有可能身首異處。昨夜在南面當差的幾十名黑袍衛由於疏忽職守,已被全數處決,但宮主的怒火似仍未平息,是以他們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如履薄冰。
楚璇領著幾十名紫衣衛前來,跪地請罪,“屬下無能,未抓回穆柯,請宮主降罪。”
東方飛回身怒斥:“一群廢物!”冷冽的目光掃視眼前一眾,最終落在剛走進來的楊佑禪身上,飛身至他面前,捏緊他的下頜,勾唇一笑,“禪兒,你心裡定然很高興吧,本宮倒是低估了她的能耐。不過只要有你在,那死丫頭遲早會回來。”
楊佑禪得知穆柯逃脫,本是慶幸不已,此時聽了東方飛的話,欣喜頓時轉為擔憂,是啊,只要他在一天,師姐便會受東方飛威脅。
東方飛放開他,對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一眾冷聲道:“發出追捕令,命朝陽宮各分堂全力抓捕穆柯。”
地牢刑室中,一名面相兇惡的黑衣衛正狠狠地鞭打一個男人,那人手腳被縛在刑架上,散亂的頭髮掩蓋了他的面貌,裸露的上身已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其形甚為慘烈。
那黑衣衛下手極狠,嘴裡還罵罵咧咧,眼見著東方飛進來,立刻止了罵聲,躬身道:“見過宮主。”
東方飛拂袖讓他退開,盯著刑架上的人,嘖聲一嘆,“江湖聞名的笑面閻羅竟成了這幅模樣,陸清風啊陸清風,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
“呵呵呵……”陸清風忽而諷笑不止,笑聲中的嘲諷之意非常明顯,“世事無常,人有旦夕禍福,陸某並無預知能力,自是不知會有今日的遭遇。東方宮主你神通廣大,可能料到你自己的下場?”
東方飛不怒反笑,“笑吧,趁著眼下還笑得出來多笑幾聲,稍後本宮怕你連哭都哭不出來。”轉首對候在一旁的黑衣衛道:“挑斷他的手腳筋。”
那黑衣衛恭聲應命,抽出腰間的佩劍朝陸清風走去。陸清風嘴角上翹,眉宇間盡是淡漠之色,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黑衣衛存心折磨他,下手極慢,一點點割裂他的皮肉……
陸清風緊咬牙關,雙目赤紅,渾身因這鑽心的痛楚而痙攣抽搐,可他硬是沒讓自己發出痛喊之聲。他只怪自己太大意,被東方飛發現了,一場惡鬥無可避免,東方飛的功力深不可測,他最終未能逃脫。他只覺愧對主上,絕不允許自己成為主上的軟肋,一個穆柯已經夠了。
東方飛輕哼,“你倒是個硬骨頭,不過你放心,本宮暫時不要你的命,只想以你為餌,釣燕無極上鉤,你說你這隻餌能釣上燕無極那隻大魚嗎?”
陸清風低垂著頭,毫無反應,黑衣衛停下動作,檢視一番稟道:“宮主,他暈死過去了。”
“替他上藥,別讓他死了,他若死了,你就去陪葬。”東方飛言罷甩袖出了刑房。
秋日午後,天色陰沉,黑鴉鴉的天空彷彿要塌了一般。穆柯自惡夢中驚醒,驀然睜眼,頭腦昏沉,一時間不明身處何方。
燕無極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見她醒來,懸著的心總算落回,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她看了他一陣,掙扎著欲起身,無奈稍一動作便覺眼前一花,天旋地轉。
他扶她坐起,自床側的小桌上端了一杯茶至她唇邊,她正覺口乾舌燥,便就著他的手將整整一杯茶水飲至見底才罷。
燕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