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獲得的。後來賀拔允被趙雍假借皇帝詔諭賜死,賀拔嶽被趙雍密令親信所暗殺。如今,竟然連賀拔勝留在東魏的家眷子女們都一口氣殺光了,天底下還有比趙雍更忘恩負義,更心狠手辣的人嗎?
不過,似乎正因為他的豺狼本性,才令他混得風生水起,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虧他平日裡還總是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模樣,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沉默良久,她突然問道:“你和你哥,將來會不會也變成他那個樣子,變得六親不認,憑自己一時好惡而擅行殺戮,都不皺一下眉頭?”
趙汶萬萬沒想到她會突然如此發問,慌忙搖搖頭,“不會,怎麼會?我又沒有什麼敵人,殺人又不好玩。至於哥哥,也不至於那樣的。”
“誰知道呢,你哥八歲就會殺人。前年當著咱們的面,把婢女的雙手齊刷刷地砍了下來,可見他有多狠了。”牧雲望了望趙源,又望了望身邊的丈夫,突然握起丈夫的手來,極認真地說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不但逼不得已,不是深仇大恨,不是家國敵人的話,不要輕易殺人,好不好?”
趙汶的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烏黑的眸子裡也有些異樣的光芒閃現。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鄭重道:“好,我保證,長大以後,絕不輕易殺人。除非,別人先來殺我。”
她見他的保證是非常認真的,這才略略地鬆了口氣。但願阿汶一直是個仁慈厚道的人,千萬別學他父親那樣。
宴席到了一半時,牧雲感到胸部越發漲得厲害了,低頭一看,胸前的衣料上有一點點溼痕。孩子每天晚上由乳母帶著,白天由她親自看護,奶水難免有所盈餘。她吩咐侍女過去抱來孩子,然後去了附近一間空屋子裡,解開衣襟,給孩子餵奶。
這時候,有人在門外輕輕地叩門。她一驚,連忙放下衣襟來遮住胸部,同時示意侍女,去問問誰來了。
侍女剛剛發問,外面就傳來了一聲壓低了的聲音,“我。”
侍女轉頭來,等候她的吩咐。她略一猶豫,還是吩咐道,“讓大郎君進來吧。”
很快,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趙源一閃身進來了。侍女很見機,自動自覺地退到了門外,替他們掩上了房門。
趙源雖然現在病怏怏的,不過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一眼看到牧雲遮遮掩掩的,衣襟下面藏了小嬰兒,就痞笑著上前。不等她躲閃,一把掀開她的衣襟,露出豐滿雪白的胸脯和正吃奶吃得起勁兒的孩子來。
“你,手這麼欠,拿開你的臭手!”牧雲一驚,下意識地拍打掉他的手,還順勢在他胸口不輕不重地捶打一下。
他突然悶哼一聲,捂住了被她打中的地方,神情有點痛苦。
牧雲每次見他習慣打打鬧鬧的,這一次也是慣性使然,一時間竟忘記了他有傷在身。眼下見他吃痛,不免後悔,“啊,我忘記了,不是故意的。”
趙源並沒有立即回答,忍了一會兒,緩過勁來,又恢復了先前的姿態,笑盈盈地調戲道:“喲,心疼了?不怕不怕,打是親罵是愛嘛,我豁出去了,讓你多‘親’我幾下。”說著,拉起她的手,低下頭來,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記親吻。
牧雲此時可沒有心情和他繼續開玩笑,只是極擔憂地打量著他,“你倒是瞞我瞞得緊,還讓你弟弟和我身邊的婢女的一起騙我。要不是你這次出來,我還真當你無情無義呢。”
他倒好像心情不錯,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一隻手,親暱地撫摸著,“你不知道啊,我這一個月來別提多想你了。每天躺在床上沒事幹,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只恨身體不爭氣,否則早過去看你了。”
說著,他再次掀開她的衣襟,注視著正在吃奶的兒子,目光柔柔的,盈滿了身為父親的慈愛和喜悅。“呵呵,這小傢伙,就認奶水,理都不理我一下。”
“當然了,他才這麼丁點大,認得你是誰呀?”
趙源的目光從孩子的小臉上漸漸轉移到她的另一側乳/房上。由於孩子還沒有吃這邊,玫紅色的小小乳/頭間恰好分泌出了白色的乳汁,他不覺好奇地睜大了眼睛,這在他看來說實在太新鮮了。
“看他吃得這麼高興,一定味道很不錯,我也嚐嚐。”說著,他竟真的俯身下來,想要和他的兒子爭搶了。
牧雲大吃一驚,慌忙推開他的腦袋,拍打掉他拉扯著自己衣襟的手,遮住了胸部,罵道:“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孩子搶奶喝,羞也不羞?”
他哈哈大笑,“女人果然是有了孩子就變心,以前沒有瓘兒時,我親你這裡,你舒坦得直哼哼,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