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露出任何焦急和擔憂,處境只會對她更加不利。何況她很篤定地認為,陸昭君不敢對孝瓘下手的,畢竟一家之主是趙雍,不是她。
陸昭君怒極反笑,“好,好,你不承認也沒關係,自有別人招認。”接著轉頭問跪在牧雲身後的眾侍女,“你們說說,世子的畫像放到哪裡去了?”
她們早已癱軟在地,嚇得瑟瑟發抖,“奴婢等實在不知啊!”
她懶得逐一審訊,索性一揮手。立即,幾名小廝一齊動手,動作粗暴地幾下撕扯,很快將她們的裙子和褲子都剝了下去。同時,已經有人取了木棍過來。眾女又是驚恐又是赧顏,只能拼命地往下拉著衣袂,希望能夠遮住裸 露出來的下半身。
裸衣行杖,是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羞辱,何況是尚未婚嫁的少女。幾個侍女很快淚流滿面了,苦苦哀求道:“主母饒命,主母饒命,奴婢實在不知啊……”
“還磨蹭什麼,給我打,狠狠打,打到她們招認為止!”
幾名小廝得令之後,並不拖延,立即舉起手中的棍棒,對著幾名侍女狠狠地打了下去。很快,隨著木棍打落在身體上的悶響,她們經受不住,慘叫出聲了。悽慘的呼痛聲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淒厲。
陸昭君倒是面不改色,饒有興致地觀看了一陣,然後令小廝將牧雲拉到跟前,強迫她抬頭睜眼,目睹那些侍女受杖之後的慘狀。沒多久,她們陸續被打到皮開肉綻,每一仗下去,都會濺出許多血花來,有些甚至飛濺到陸昭君的裙袂上,還有牧雲的臉上。
牧雲屏住呼吸,一聲不吭地沉默著。雖然她也於心不忍,不過想到自己一旦開口承認,非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還會把趙源陷入萬分危險的境地。因此她終究還是忍住了,並不因眼前的殺雞儆猴而驚恐就範。她雖然不得不睜眼觀看著,不過腦子裡卻在神遊天外,強迫自己分散精力,想著其他美好歡樂的事情。漸漸地,她甚至可以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幾名侍女各自捱了三四十杖,女人的身體不比男人的經受力,紛紛竭力求饒,慘呼哀號。可她們實在不知道什麼,自然也無法招供出畫像的下落。到後來,有人實在挨不住,昏厥過去沒了動靜。陸昭君見牧雲沒有任何反應,知道這個法子並不奏效,只好提前結束了。
“把她們拖到裡面去,等醒來繼續問。再不招認,一個都活不了!”陸昭君一指旁邊的屋子,命令道。
“諾!”幾個人一起動手,很快把打得半死的侍女們拖走了,院子裡的石板地面上留下一處處斑駁血跡,煞是駭人。
陸昭君走到牧雲面前,蹲下,盯著她的眼睛,“想不到啊,還這麼能撐,不愧是大風大浪過來的,這樣的場面見得多了,不怕了吧?”
牧雲並不迴避她的目光,也並不回答。她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期待著,希望趙汶能夠早點回來。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如果他不是出去赴宴的話,現在也該回來了。她雖然也在懷疑畫像的事情是不是他給捅出去的,目的在於把趙源拉下馬。可她同樣也相信,他不會對她見死不救的。至於為什麼如此信任,她也說不出原因來。也許,是多年以來的共同相處,所形成的默契吧。
接下來,她被揪住頭髮,一路拖回屋裡。周圍早已點燃了數盞巨燭,燈火通明,整個室內都陷入了橘黃色的光芒之中。
她抬頭環顧一週,比起原來精緻幽雅的陳設,眼下的屋內已經是一片狼藉,甚至連夏天時候用來加冰塊降溫的夾壁都被開啟了,牆上被敲打得坑坑窪窪。燭光將人影拉長,映在牆壁上,伴隨著晃動,頗有幾分陰森詭譎的氣氛。
陸昭君令兩名小廝一左一右地挾住她,然後親自動手,“嗤拉”一聲,撕裂她的衣裙。
牧雲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體,生怕她接下來要剝光她的衣裳,橫加侮辱。沒想到,她的嘴巴很快被強制捏開了,布料被團成一團塞了進去,堵了個嚴嚴實實。
“你不是嘴硬嗎,不承認嗎,現在叫你嚐嚐厲害。”陸昭君反而不著急了,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容,開啟小廝攜帶進來的箱子,從裡面取出一包鐵針。接著,又尋了一隻精巧的小鉗子,夾住一根針,在蠟燭的火焰上反覆炙烤著。
兩個小廝顯然早有經驗,看看針漸漸燒紅了,於是不約而同地捉住牧雲的雙手,牢牢地按在胡床上。
牧雲看這架勢,猜到接下來她要幹什麼了。饒是如何堅持,此時也免不了地顫抖了。她一面“嗚嗚”地搖著頭,一面極力地往回抽手,試圖避免接下來殘酷的刑罰。
“肯招了嗎?”陸昭君看著鉗子裡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