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抵一命,先把你這個言而無信的負心漢解決了!”
罵著罵著,她還當真動手,把帶子繞過他的脖頸,纏繞起來了。
趙源不再說話,直接閉上眼睛,兩手一攤,示意她趕快動手。
看著他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只覺得一口悶氣哽在嗓子裡,怎麼也發洩不出來。幾大滴淚水摔落下來,恰好滴在他的胸口上。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卻仍然沒有睜眼來看她。
牧雲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轉臉注意到他腰間的佩刀。她愣了片刻,突然伸手過去,緩緩抽刀出鞘。
周圍格外寂靜,刀鋒滑過刀鞘的聲音都清晰可辨。藉著昏暗的光線,她低頭看了看鋒利的刀刃,然後慢慢起身,走開了幾步,背對著他,將刀刃橫在了脖頸間。
果不其然,趙源這回也不裝死了,像火燒屁股一樣地一躍而起,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刀,遠遠地拋擲出去。“你,你千萬別幹傻事!”
她轉過頭,看著他一臉驚恐和駭然的神情,突然哈哈大笑了。
趙源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暴露了原形,索性不再囉嗦,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狠狠揉捏,狠狠親吻,間或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真不同意,我就去找兄兄,回絕此事。”
她並不說話,只是熱烈地回應著他,一反以往的溫柔,她用盡最大的力氣,十指隔著衣裳深深陷入他的肌膚。甚至將他的嘴唇和舌頭都咬破,讓腥鹹的血液滲透到彼此的口中。
“若你暫時忍耐,等他日我大權在手,可以為所欲為,你就是我身邊唯一的女人。若我食言,就讓我死無全屍……”喘息的間歇裡,他湊到她耳畔,緊貼著她的臉頰,沉聲承諾道。
她用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他,笑道:“放心,我永遠都站在你身邊。你就算想不要我,也不成。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說罷,她拉扯著他,坐倒在厚厚的地氈上。擁在一起,一連翻滾了幾周。一番胡亂撕扯後,兩人都衣不蔽體了。粗重的喘息中,他們彼此都情 欲熾烈,急不可耐。略去了以往的愛撫和挑逗,他直接擁她入懷,分開她的雙腿,長驅直入了。
146
146、利用 。。。
午夜時分,燭影搖曳,將人影拉得長長的,映照在牆壁上。趙汶坐在一張擺放了美酒佳餚的小桌子前,已經呆愣了不知道多久,整個人都恍如泥塑木雕。
房門拉開,進來一個手捧托盤的女子,不是尋常侍女,而是他的小妾段氏。比起剛進府時,她略略豐腴了些,容貌也越發美豔了。
她走到丈夫身邊,將托盤裡的一隻銀碗放在他面前,“這是剛剛煮好的醒酒湯,你喝一點,解解酒。”
一盞盞蠟炬的映照下,她明眸皓齒,豔光照人,身上淡淡的脂粉香也格外誘人。發呆了很久的趙汶終於有了反應,側過臉去,看了她一眼,卻仍舊沉默著,沒有說話。
“今天是你父王和你弟弟大喜的日子,人人都歡聲笑語的,怎麼就你板著個臉,也不怕讓別人說閒話。”
趙汶並不回答,而是端起面前的酒壺,斟了滿滿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你倒是說個話啊,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幹嘛,剛才宴席上你怎麼不喝,專門掃別人的興致?”聞著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責備道。
他的眼睛裡有點泛紅,甚至隱隱有水色浮現。深呼吸一下,再次重複著斟酒,飲下的動作。漸漸地,他的臉色通紅了,動作也不靈敏了,不少酒漿都潑灑出來,甚至滴淌到段氏的裙子上。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一個大男人還作如此女兒姿態,也不嫌丟人。”她一把奪下他手裡的酒杯,重重地頓在桌子上,“行了行了,別喝了,待會兒就要耍酒瘋了。”
趙汶低下頭,雙手捂臉,過了好一陣子,才發出朦朧模糊的聲音,“你怎麼會知道我為什麼事情難受……”
段氏鬆了口氣,用略顯不屑的語氣說道:“還能為什麼事情,不就是你的賀蘭夫人跟你大哥睡一個被窩去了嘛。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不是早習慣了?行了,別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了,等你將來當了大王,要什麼沒有沒有?”
他突然放下手,盯著她,問道:“你都知道什麼,誰對你說的?”
她本來想再奚落他幾句,不過一轉臉看到他那兇狠冷厲的眼神,好像潛伏在暗夜中伺機捕獵的野獸一般,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尷尬地笑了笑:“沒人對我說,我自己瞧出來的。她和世子經常眉來眼去的,傻子也瞧得出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