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驚起滿地塵埃。
明英彎腰撿起來,暗歎:這世間若是還有一個人能找到阿秀,那亦只能是他了,桐江總比幽縈有用吧?!
且說顧懷豐從寺廟回來,正準備收拾東西去霈州,門房小廝就來了,說是有個灰頭土臉的人要見少爺。顧懷豐心疑,他問:“那人可說是什麼事兒?”小廝搖頭:“少爺,那人不答,只說是要事,又說自己是從霈州來的。”
“霈州?”顧懷豐隱約覺得不妙,連說了幾個“快請”,待見到來人時,他的心慢慢不安起來。
那人做普通農夫打扮,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獨一雙眼利如鷹隼,顯然歷練極多。
見到顧懷豐,他抱拳喚了一聲“顧公子”,方正色道:“公子來信一事已驚動廟堂之人,許是他們不想你再查下去,故意傷了幾個我們在霈州跑腿的兄弟。”頓了頓,這人又道:“在下這次來,權是因為江湖上的規矩,只想提醒公子一句——適可而止,畢竟民不與官鬥,好漢也不吃眼前虧!”言罷,他一抱拳即刻轉身離開,似乎一刻都不願停留,似乎一點關係都不願沾上。
坐在堂中久久未動,顧懷豐手足冰涼,心中駭然。
他不過是查範晉陽一個人而已,現在剛有一些動作,便連累了其餘的人。他不信範晉陽有如此大的能耐,所以……這人後面還有個大靠山。至於到底是誰,他就懶得再猜了,他現在只想將那人扳倒而已。
顧懷豐這麼想的同時,範晉陽亦是這麼想的,這一夜,他府上亦來了個不速之客。
“為何要如此?終是……太過殘忍了些!”他擰著眉,仔細措辭,又抬手將那紙信箋湊到燭火之上。火苗沿著白紙蹭蹭往上竄,不一時,就將那封信函燒成了灰燼。
一乾二淨,什麼都沒了!
望著那堆灰燼,座下那人笑道:“京城裡快要大動干戈了,攔到這人發往京城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