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了出去。
雪墨躺在床上,冷冷地笑著。可是突然,眼淚就流了出來。被夜昊天侮辱的時候,她沒有哭,被他毀掉眼睛的時候,她也沒有哭。現在她卻哭了,她捂著腹部,心痛地難以承受。
淚水從雙眸流出,血淚交融,濡溼了她的面紗。
☆、文人雅客
終於在淒冷的眼淚裡熬過了暗夜。黎明時分,夜笙走進來,給她換了藥,然後端起藥碗說:“雪墨,這麼早不應該打擾你。可是一會兒我就要去上早朝了,不看著你喝完藥,我不放心。”
說著,一口一口地給她喂著藥。
他柔聲說道:“等會兒我先出去,你在房間裡好好地休息。我已經跟這裡的人下過命令,沒人敢來打擾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給她喂完藥後,他將她放進被子裡,給她掖緊被角,溫柔一笑:“等我回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他才終於捨得離開。
他走後,雪墨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睛雖然能夠看到東西,卻也只是影影綽綽。
忽然傳來粗魯的捶門聲,以及女人尖厲的聲音:“開門!出來!”
隨著這個聲音,房門已經被推開。
一個打扮妖冶的女人走進來,一把將她拉起來說道:“給老孃去接客!”
說著,就將她拖到梳妝檯前,惡狠狠地吼道:“皇上將你安排在我們這裡,可不是吃白飯的!這樣的下賤女人,我們風月樓正求之不得!王爺在這兒,我們是不敢怎樣,現在他好不容易走了,我得趕緊趁著他沒回來之前,狠撈一筆!”
見雪墨一動不動,她拿起胭脂水粉,不耐煩地給她敷了幾下,然後將一襲紅紗衣衫裹在了她的身上。
老鴇滿意地端詳著她說道:“果真是個美人!難怪聽說皇上夜夜為你銷/魂呢!只不過——這臉上,太可惜了!”
她將紅紗蒙在雪墨的臉上,連連稱讚道:“這樣一來,可就更勾/人了!真真是個賤人胚子!”
打扮完畢,她就拉著雪墨走了出去。
樓下十分地熱鬧喧嚷,文人雅客,鶯鶯燕燕。
見到老鴇牽著一個美人出來,他們紛紛朝上面看來。
老鴇媚笑著說道:“她就是我們風月樓的花魁——雪墨!”
聽到這個名字,下面的人都大驚失色:“雪墨?她不是刺殺皇上嗎!怎麼來這裡了!快將她帶走!這樣的女人,我們可不敢碰!”
老鴇後悔不迭,只得陪著笑臉說:“她可是王爺親自送過來的。皇上說了,這個下賤女人任由你們隨便享受,誰能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誰就能獲得重賞呢!”
此話一出,更是議論紛紛:“有這等好事?既有美女,又有金錢,不會是在騙人吧!”
“我怎麼敢騙你們呢!你們也都是這裡的常客,我當然要挑選最好的姑娘任由你們享用!”
“皇上真有這麼好心?”
“張公子,你這話可就是大大的不敬了!皇上天恩浩蕩,讓我們都太太平平地過日子。你這樣說,皇上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
聽到老鴇這樣說,那些人默不作聲了。他們只看著雪墨,垂涎著她的絕色美貌,卻又誰都不敢上前。畢竟她曾經殺過皇帝,畢竟她是皇帝的女人——即使只是皇帝的玩物,他們也沒膽碰她。所以,他們只敢在心裡溫存一番罷了。
見下面的人都不做聲,老鴇急了,她大聲說道:“我把她白給你們就是!反正皇上也賞我一大筆錢,吩咐我只要好好地折磨她,我還可以得到更多的獎賞!”
聽聞此言,下面的人又開始騷動。終於有一位色相外露的公子站出來說:“我來!”
聽見有人開口,其他人也紛紛站出來說:“我也要!”
老鴇笑逐顏開地說道:“你們都來吧!她應付得了!”
眼看著所有的人都湧上來,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對面的樓上傳來:“交給我。”
好風南來,翩翩公子,這位華衣錦服的男人——就是楚雲深。
剛剛他正憑欄獨酌,等待著自己的將軍前來接他。聽到這邊的喧嚷聲,無意一瞥,竟然看到雪墨站在那裡。瑰豔無雙,風華獨絕。雖然一副風塵打扮,卻仍然是那樣的高貴清傲。想起她在皇宮中的一舞傾城,他心中微微一動,於是就走了過來。
此時,他走到雪墨的身前,拉起她說道:“雪墨,跟我走。”
見是楚國皇帝,老鴇自然是喜不自勝,她諂媚地說道:“雪墨就歸您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