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前會大膽堂而皇之地霸佔兩張課桌,圖書館借書的時候,兩個人隔著一排大書架相視傻笑……
現在的現在,從山丘到峰頂,再一下落入深淵,她拉上了心口的殼,內心脆弱得宛如蚌肉。
葉湑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什麼。”
安岑長吐出一口氣,然後認真地看著她說:“葉子,言子墨那種遊戲花叢的勤勞小蜜蜂,不是你的菜,你還是早點跟她撇清關係比較好。”
“我知道。”她低頭皺眉,這句話答得悶悶的。
她早就不想和那人有一絲一毫的瓜葛了,只是她瞭解言子墨,他固執、倔強、永不服輸,渾身上下若說還有優點,那便是他在哪裡跌倒就會哪爬起來,她越是拒絕他就越是不會放棄。她驚恐於他的糾纏,也已經疲憊不堪。
當初那樣絕望的時候,恬不知恥地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撥通了他的電話,猶豫地跟他祈求一筆分手費,可卻是另一個女人結了電話,她不知道,腆著臉說明意圖,那女人聽完冰冷不屑地回應:“言子墨不是你這種人能配得起的,你放棄吧,像你這樣的女人,他的身邊一抓一大把。一場遊戲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呵,何為當頭棒喝,何為求生無門,那時候,她已完全徹底地領教了。
言子墨給她上的第一課,也是唯一一課,她知道了什麼叫自知之明與怎樣慧眼識人。
最後葉湑還是如約到了沅芷香榭。不過她應的不是言子墨的邀約,而是許沁芳的。
知道推開廂房大門,圓圓滿滿的一桌人,琳琅滿目的飯菜,她還是吃了一驚。目光掃視一遭,所有的人同樣也將目光聚焦到她身上,但葉湑原本帶著一絲回憶餘溫地來見老同學,一見這場景,一見許沁芳似有些得意諷刺的笑,她一下垮下臉來。
不為其他,許沁芳根本就沒說今日的同學聚會其實是曬男友大會。
所有高中同學閨蜜都帶了男友來的。他們親切熱絡地挽著胳膊說笑,但在葉湑推門之後,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她孤零零一人來此,有人已經皺起了眉頭。
許沁芳託著高腳杯,意興闌珊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