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師祖就在裡面。”
晏清點了點頭,拉著白淺就走了進去。
白淺心中此刻有一點緊張。作為一個借屍還魂的穿越者,晏清帶她去廟裡看和尚,難不成是準備對付自己?她想了許多關於降妖除魔的事,覺得背脊隱隱發涼,腳下的動作也是越發的輕緩了,生怕驚動了什麼,在這寂靜的地方。
屋內很是簡陋,沒有過多的陳設,晏清隨意坐了下來,拉著白淺坐在一旁。道:“師叔最近可安好。”
背對著兩人的老和尚一聲嘆息。道:“尚好。”
他回過頭來,乃是一個鬚髮皆白地老人。長長的壽眉垂下來,頭頂戒疤十分醒目,很有一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尤其是看向白淺的時候,那滄桑眼神彷彿看盡世事,讓她不由一怔。
他對晏清道:“你終究是來了。”
“那麼師叔自然是知道我為何而來了。”晏清輕笑,黑眸定定看著眼前之人,不避不閃。
老人雙手合十,垂目道:“我本不該再幫你,可是這一次卻是我欠別人的,應到今日。你好自為之,善哉善哉。”
說完不理會晏清驀然變的鐵青地臉色,對白淺道:“請您和我來。”
白淺一呆,沒想到忽然說到她的頭上,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這老和尚看起來很德高望重又厲害的模樣,為什麼要用‘您’這樣的敬語。白淺心中覺得彆扭極了,可是又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能跟著他往後走。
晏清安定的坐在外面,臉色再沒有什麼變化。白淺走了片刻,才發現裡面也是別有洞天,竹屋古意,老和尚緩緩走在前面,自己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
沒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一間靜室。
“貧僧今日所見,盡皆冤孽。”老和尚忽然一聲嘆息,對白淺慈祥的笑了笑,又道:“他……能帶你來這裡,想必也是有了自己的決定。果真天命不可違。”
白淺聽的雲裡霧裡,只覺得對方的話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來。等對方說完,才迫不及待問道:“他是什麼意思?”事關自己,想不關心都難。
“施主是否一直在為自己的身份所困擾?”老和尚笑道,“忘記一切未嘗不是重新開始,只是終究要付出代價地。這個代價,您自己嚐了。可是現在您是否後悔了……”
☆、晏清到底想要做什麼?(3)
白淺眼神一凝,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想要地是這個身體的記憶,而不是自己地記憶吧?況且,失憶又不是她的決定,這代價何來?
“大師既然知道我失去記憶,那是否看出我已經不是我呢?”白淺目不斜視的看著對方,晏清反正已經知道,這自然不是什麼秘密,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好奇麼?
在你們面前的。不過是孤魂野鬼罷了。
“這不重要。”老和尚說,白鬚淺淺飄動。
白淺手掌一握,她覺得好像抓住了什麼很重要地東西,很可能一直都走進了一個誤區。如果……如果失去的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呢?她雖然穿越了,可是不代表一定是這個時候穿越的啊,如果是更早所以,他們才總這樣說。什麼另一個人,也許根本是自己罷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自己經歷的,那夢魘中的所有都是自己地記憶中的……白淺地唇淺淺抿起來,也許,那才是最糟糕的吧。
“是的,我想要記起來。”白淺定定道:“晏清找您的就是這件事吧。他為什麼這樣做,我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對他更有利麼?為什麼要臨時改變主意。”
“這些問題,貧僧並不知道。自然也不知如何解答。”老和尚輕輕嘆息,“貧僧倒是有事請問施主。施主您是否想過,您的這雙手,要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可是要活人性命,卻難比登天。這個道理,應對到任何一個人身上,也都是一樣的。”
白淺惱怒:“胡說!”她的手怎麼可能會取人性命。這根本不可能是她會做地事。
“阿彌陀佛。”老和尚念道:“貧僧不敢妄言。”
白淺一怔。自己剛才竟然是生氣了,她不願意承認對方的話。
“此物贈與施主,望貼身攜帶。”老和尚迴轉身拿出一隻香囊,遞給白淺。
白淺看了看老和尚,終於還是伸手接了過來,觸手之處卻是硬邦邦的。全沒有香囊應有的柔軟。開啟一看,露出玉佩的一角,玉佩質地瑩白,觸手有一絲溫暖的感覺,只是中間一道猙獰的裂痕破壞了美感,不知是靠什麼粘合在一起。
將那香囊握在手中,鼻端是淡淡的香氣,如果不仔細聞地話是不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