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終究只不過是白淺的一時美夢而已,到現在,她已經做不了夢了。
端起桌上地茶杯一飲而盡,但是……也許是放的太久了,再好的茶,喝到嘴裡似乎都是苦澀的味道。白淺笑了笑:“你認識我叔叔麼?他是怎樣的人?”
直到此刻,白淺終於想起了她還有一個叔叔辰王。如果陌輕塵幫不上忙。那麼同為白氏族人的白辰御似乎更是不錯的選擇。
“幾面之緣而已,說不上熟悉。”陌輕塵若有所思地看著白淺,輕聲笑道。
“那就是認識咯?”白淺笑,“怎樣的人?”
陌輕塵沉吟片刻,道:“很難說。但是我想說的是,他可能不是一個好的人選,對於陛下所思所想而言。”
“哦?”白淺眉頭蹙起,不悅道。“你都不熟悉又怎麼知道。”如果她願意將這個河山拱手相讓,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白淺不相信?
如果不願意……那也一定是因為別的理由。
“陛下,你現在要想的不是這些。”陌輕塵施施然站起來,伸手按住白淺的肩膀,力度透過衣物傳了過來,讓她淺淺鎮定。
☆、想殺多少就殺多少(2)
“如果你不能把握現在。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陌輕塵輕聲一笑,“陛下,你還是不大明白,這皇宮地殘酷。我現在能幫你的,也只是告訴,你即使女皇也是自己。永遠不要被憤怒所迷惑。”
白淺呆呆看著陌輕塵,忽然一聲苦笑。她難道不想要振作起來麼?難道她天生就喜歡做落荒而逃的敗者麼?不是,她只是沒有辦法。
她也想要,坦然面對人生的荊棘。只是,好難。
“陛下。你為什麼要不相信自己呢?”陌輕塵笑了笑。“比如我,以前可不那樣看待陛下。但是現在卻覺得陛下並不軟弱。還是,你真的被打垮了,就因為那件事。”
“沒有!”白淺怒目而視,她才不會被卓風奚那個騙子打垮。
“這就是了。”陌輕塵挑眉,唇角是不羈笑意,“這樣的陛下才是我想看到地。另外附贈一個小訊息,就當做給陛下的禮物好了。”他垂首,湊到白淺耳旁,輕聲笑道:“卓風奚不會殺你,所以完全可以放心。”
白淺覺得臉有點發燒,這個傢伙本就長的不賴,偏生又喜歡這般曖昧的動作。難道不知道和女人保持距離麼?還是你很喜歡做種馬?
“這個我已經猜到了,根本不算。”白淺道,白了他一眼,然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陌輕塵攤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原來如此,那就算了。”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白淺。
白淺被他看的頗不自在,又覺得自己來這一趟似乎沒有什麼收穫,心中不忿。
不過子瑕已經在外面敲門,道:“陛下,時間不早了。”
白淺一愣,終於把話都吞回了肚子裡,下次再找這個傢伙算賬好了。
回到乾元殿的時候,卓風奚已經在等她。
白淺心情比起出去之前倒是好了不少,加之陌輕塵的那句話,算是肯定了自己地猜測。這時倒也不怎麼害怕卓風奚了,只是對於他地行為,更多的是惱恨。
陌輕塵這個人雖然十句話裡沒有半句是正經地,可是開導人的水平也不算太差,白淺覺得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自己現在就是佐證。
晚宴還是挺正式的,當然咯。對於古代人來說,帝王地誕辰絕對是大事。忘莫離雖然沒有無聊到把自己生日列為節日舉國同慶,但是仍舊是不可輕視。白淺作為女皇,被抓住狠狠的打扮了一番。頭戴重重金冠,身披鎏金華服,白玉腰帶,委實一副帝王模樣。
卓風奚看了看白淺。滿意的笑了,道:“陛下如此看起來精神多了。”
白淺很想爆一句粗口。但是考慮到如今的形象終於忍住了。自己都快被壓塌了,你哪裡看出我精神來了?
子瑕子畫因為不離白淺身邊,自也稍作打扮。說起來,除了初來之時的那次中秋賞宴,白淺再也沒有在這裡參加過任何的宴會。心中淺淺有些緊張。
這次接見的俱都是外臣,而後宮男寵則是另起園地,分開而行。據說此次就連藩王們都派人送來了賀禮。但是卻沒有一個親自過來。如果要深想地話。就是治罪也不是不可,但是白淺現在當然不會去想這些白淺從御攆上下來,果然看到人群聳動,一片萬歲聲不絕於耳。
☆、想殺多少就殺多少(3)
她手心淺淺有汗,幸好卓風奚就在身邊,自己才沒有出錯。不過,為什麼卓風奚要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