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記得前世那相依為命的破碎時空,曾有過許多次,他和她也這麼近的站立過,只是那麼多次裡,她的眼神裡都沒有他的痕跡。這一剎那,他很想看看,當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他的影子時,向來清澈明亮的眸子裡會是怎樣的瑰麗無暇。
“篤篤篤——”這時,一陣清脆而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沐晚歌猛地抬頭,卻撞上了玉景璃俯下的下巴。她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伸手一指房門,便走離了窗前。只是末了,那本不知該放往何處的手卻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回想著剛才自己那一撞的力度,是否能將玉景璃這不懷好意的人的牙齒跟撞鬆了。
偷襲與反偷襲,終究還是她贏了!
玉景璃揉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某人努力維持雲淡風輕姿態的走姿,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房門一開,數名年輕男子快速的走了進來,當看到屋內站著的男子時,連忙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參見世子。”
玉景璃惡狠狠的瞪了瞪笑得無比開懷的沐晚歌,一撩衣襬便坐了下來,淡淡道:“起來吧。傾顏郡主吩咐的事兒,可做得怎樣了?”
“回世子、郡主,事情已經辦妥了。”當先一人連忙回道。
沐晚歌收起了笑意,也跟著坐了下來,徑自問道:“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吧?路上可有遇到什麼阻礙?”
“回郡主,屬下所用的藥粉、所著的衣衫,均是最普通的。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若是有人要查下去,也不會查到什麼的。還請郡主放心。至於阻礙,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屬下辦事過程中,也遇到了一撥人,但這撥人並沒有要阻止屬下的行動的意思,因此當時並沒有注意太多,想來應該不會出現意外的。”
說完,便見他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沐晚歌一眼,待發現她秀眉緊蹙時,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偏頭思量了片刻,沐晚歌才轉頭看向回話的男子,淡淡道:“既然不會影響原先的計劃,暫且不必理會。你們先退下吧。”
那些人看了看玉景璃,待發現他朝著自己點點頭時,才輕聲謹慎的退了出去。
玉景璃一手托腮,一手轉動著桌上的空杯,漫不經心道:“小歌兒,是誰又惹到你了?”
“昨日,是初一。每個月初一,我身上的寒疾都會發作。從皇宮回右相府的路上,有人安排了刺客,想要取我的性命。你說,這人是不是惹到我了?”沐晚歌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聞言,玉景璃溫和的面容頓時變得冷肅起來,眸光凌厲如柄柄利刃,周身散發出一陣陣冷寒之氣,直欲將人凍成冰塊。他眸光溫柔的看著沐晚歌,口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凌厲森寒:“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出手取你性命?”
“還不是對這具身體的主人百般欺凌的慕大小姐!不過,昨日她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昨晚也回了她一份更加隆重的,相信她此生都不會忘記!”沐晚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殘冷的笑意,卻讓玉景璃心中一疼,大手覆住了她的小手,試圖以此傳遞出他手掌心的點點溫度。
握了握她的手,他忽然說道:“小歌兒,這些事情,你本可以告訴我的。何必親自在這裡坐上一夜?你的身子本就不好,豈能如此不注意不珍惜不愛護?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麼?”
沐晚歌面色一怔,沒想到自己的一兩句話竟惹來他的牢騷,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連忙站起身說道:“走,我們去看好戲。我倒是想驗收驗收,看看這份禮夠不夠分量。”
說著,兩人便相攜著走了出去。
此刻,天已大亮,京都城的大街小巷上又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而在長街盡頭卻是一片詭異的安靜。許多人圍在了一起,伸長了腦袋往裡面擠,待看到人群圈內的情景時,女的滿臉羞紅,男的無奈搖頭,神情頗是複雜各異。
沐晚歌拉著玉景璃拼命的往人群裡擠,好不容易擠到了最裡面,還沒看清楚地上的具體情景時,整個人又被玉景璃給拽了出來。她惱怒的甩開玉景璃的手,沒好氣道:“臭小子,我好不容易擠進去,你怎麼把我拉出來了?”
“小歌兒,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你懂不懂…”說著,玉景璃狠狠的賞了沐晚歌一個爆慄。
沐晚歌憤憤的看了他一眼,又想要削尖了腦袋往裡鑽,不想玉景璃連忙攬住了她的腰,把她往人群外圍帶去,順便在她耳邊低喃道:“小歌兒,你欺瞞我陪你坐了一夜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既然那些事情是你做的,那現在離得越遠越好。昨日我的屬下都已經發覺了異樣,此刻怕是早已有人於高樓之處觀察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