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那些陰謀家中的一個!擋他者,傷她者,一概不留!
覺察到他周身縈繞的異樣氣息,慕晚歌剛放下些許的心又提了起來,連忙擔憂道:“你不要有什麼其他極端的想法,也不要以為自己有能力了又怎樣!小子,我實話告訴你吧,你這樣子就很好,不需要做什麼改變。若是需要改變,早在千百年前我和王弘文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將你改變成另一個人了。因此,你不要想不開,揹著我做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來,知道麼?”
盧朝軒緩緩抬起頭,紅著眼睛哽咽道:“那你不說我糊塗魯莽了?”
慕晚歌面色一怔,隨即搖了搖頭,“不說了!”
唉,他終究還是小破孩兒啊…
“那你不說我不夠安分規矩了?”盧朝軒癟著嘴,神情委屈。
慕晚歌嘴角抽了抽,又搖了搖頭,“也不說了!”
說啥呢,哄小孩兒的。
“那你也不對我大吼大叫,動不動就讓我回去閉門思過了?”某人繼續得寸進尺,大有將方才慕晚歌所列的隊形對齊的決心。
“嗯。都不說了。”慕晚歌深深吸了一口氣,展顏一笑。
她忽然覺得,這個姐姐,任重而道遠。
得到了慕晚歌的三大保證,盧朝軒滿意的點了點頭,快速的背過身去,仰頭望天,努力平復著自己起伏的情緒。
良久,他才緩緩轉過身來,摸了摸慕晚歌的頭,有模有樣的勸道:“那左相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你自己小心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看他就沒安什麼好心。哎,你可別對我翻白眼,男人的直覺可準得很。別哪一天吃了苦頭,來這裡尋找我的肩膀安慰啊!我的肩膀可是金貴的很,容不得你這般糟蹋…哎,疼啊…”
“知道疼就好,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下次我就該狠狠的一批到底,省得你得瑟起來,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記了!”慕晚歌狠狠的拍下頭頂上的那隻重如石頭的豬手,想著自己可真是白操心了,就不應該打了一巴掌再加一顆棗。
這人,還真是白擔心了!
盧朝軒捂著手背委屈的看著她,用眼神控訴她的罪行。
誰想,慕晚歌已經不打算再給他陽光,一記清冷的目光掃了過去,語氣甚是嚴厲道:“近來事情可能會比較多,你自己多注意點,尤其是木材運輸那塊兒,事無鉅細,必須要親自過問。”
盧朝軒忽然整個身子黏了上去,討好道:“小歌兒,那些事兒,我自是會注意的。要是我這次做好了,能不能…”
“不能!”慕晚歌舉手打斷了他的話,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你若是閒得慌,我那裡還有很多賬本冊子案本,我不介意都讓你處理完。”
盧朝軒從鼻孔中哼出了響亮的一聲,沒好氣道:“小爺不閒,小爺忙得很。不說了,小爺忙去了,不要想小爺啊…”
說著,某人大搖大擺的揹著手離去,背後交疊的手還衝慕晚歌擺了擺,頗是得意。
慕晚歌輕笑了一聲,忽然想起還在房內的某個人,額頭青筋忽然跳了幾跳。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兒啊!
轉過身,推開門,緩步走至屋中,待看到窗邊的情景時,腳步卻停在了一步之外。
只見元宇傾正背身倚在窗框上,青絲如墨,紫金冠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輝,他一手隨意的搭在窗欞上,手指輕輕敲打著;一手微微抬著,手中執了一杯茶,正慢慢品著。一個背影便姿態尊貴,這才是屬於一國左相的威儀。只是不知為何,慕晚歌卻覺得有些陌生和礙眼。
“他是你那個時代的人?”覺察到身後的異樣,元宇傾轉過身來,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揉了揉額頭,慕晚歌慢慢的走了過去,挪過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淡淡道:“他與我,生死同心!”
“生死同心?”元宇傾神色黯淡了些,“這樣的人,留在你身邊,始終都不妥當。”
慕晚歌面色一怔,微抬眸看向他,隨即乾笑了幾聲,語氣有些飄忽:“他還只是個孩子。”
“不小了。我在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上陣殺敵了!歌兒,這不足以成為你為他開脫的藉口。”元宇傾站直了身子,少有的認真與鄭重。
誰想,慕晚歌卻不看他,而是盯著地面,思緒彷彿穿過窗戶透過天空飄回到了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你是你,他是他,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你有親人的疼愛,有萬民的尊敬崇拜。年少時,有人教你兵法、禮數、溫情;在你第一次上陣殺敵之前,或許還有人告訴你抬起手時,一定要先握緊了刀,免得後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