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將自己的命當成了什麼?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
慕晚歌猛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盧朝軒的臉。若是可以,她忽然很想將耳朵也緊緊捂上,這樣那似掙扎似無奈又似失望的話語就不會分毫不差的落入耳中。這樣壓抑的氣息,忽然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心口像是亂七八糟的堵著稻草棉絮般,混亂中卻又帶著一股致命的窒息。
盧朝軒看著她近乎掙扎的神色,眸光一痛,隨即朗聲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濃濃的蒼涼與哀傷,似乎只要空氣一流動,就可以瞬間淹沒天地:“小歌兒,你到底將自己當成了什麼?是神,還是人?上輩子,但凡有什麼危險,你絕對都衝在最前面,剛開始我和臭小子還以為你是拼命求生不忍等死。況且,平日裡你總是告訴我們要好好的活著,才能對得起死去的人,我們倒也沒有覺察出什麼。可我他媽的竟然以為你真的是想放下過去好好活著,我他媽的瘋了才會這麼想。你哪裡是求生,分明就是一心求死。”
“夠了!不要再說了…”慕晚歌的頭猛地抬起來,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眸子中似是解脫又似是悲痛。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耳朵,身子猛地往後退縮,一直退到身後的凳子上,身子一個趔趄便跌坐在地上。
“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你求死的心思嗎?”盧朝軒悲涼一笑,聲音忽然變得飄忽了幾分,“每次敵人在前,你總是第一個衝上去的。而每次我回頭看你是否安好,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嗎?也許你都沒有意識到,當在面臨廝殺時,你的眼睛裡折射出來的死寂,就好像殭屍般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死寂。對,是殭屍,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動作麻木,下手狠辣,大刀揮來你不會躲,受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