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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指尖顫了顫,舉起手中的一片竹葉細細的端詳起來,想著莫不是自己吹奏的曲子將褚冰引了過來?
明眸淡淡的掃了躬身而立的褚冰一眼,卻發現他在看到她手指間夾著的一片竹葉時,面色詫異不已,還有著一股不敢置信的震驚。她心裡頓時瞭然起來,夾著竹葉的手負於身後,淡淡問道:“不知洛王有何貴幹?”
“王爺的心思,我一做屬下的又怎麼知曉?慕五小姐倒不如跟卑職前去,也可以親自問問。”褚冰小心的瞧了瞧她的臉色,卻發現她一臉沉靜的站在原地,明淨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自己內心的想法彷彿已被她一覽無遺。
褚冰略心虛的別開臉,看著一旁或粗或細的竹子。
不想,慕晚歌卻猛地咳了幾聲,站得筆直的身子頓時沿著竹子滑落了下去,他一驚,連忙奔上前,一手扶過她的胳膊,一手穩住她不斷下滑的身子,並扶著她靠著竹子坐好,這才略顯緊張的問道:“慕五小姐,你怎麼了?”
慕晚歌沒想到褚冰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飛奔到自己身邊,而且還靠得這麼近,心下不喜,連忙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身子不由得挪移開,褚冰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面色微紅,連忙後退了幾步,不敢再看她。
“咳咳…”慕晚歌又是輕咳幾聲,一段不長不短的間歇後,她才斷斷續續道:“褚侍衛…你也…也看到了…咳咳咳…我現在的身子已經…已經孱弱到這種地步了…剛才若不是強撐著…咳咳咳…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又怎麼能跟你過去見洛王呢?”
褚冰濃眉頓時皺了起來,看向慕晚歌的眼裡帶著一絲複雜。王爺的命令他不敢不從,只是看著慕晚歌纖細瘦弱的身板,他心裡卻是極為不忍,一時間,意識在“王爺”和“慕五小姐”這兩個名詞之間徘徊抉擇,就好像在進行一場艱難的拔河,雙方勢均力敵,一番撕拉扯切後他還是站在原地,繩子搖搖晃晃後,哪一方都沒有將他扯過去。
慕晚歌似是看出了他的為難,小手捂上了泛白的嘴唇,佯裝思忖了片刻,這才慢慢說道:“褚侍衛…我是實在走不過去的…咳咳…如果你覺得為難,不如直接揹我過去吧…又或者,你不喜歡背,也可以抱著我過去的…這樣你交差了,我也省事了…”
褚冰麥色的臉隨著她的話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待她說完後,整張臉已經紅成了猴屁股,他只覺全身發燙,單是想一想那畫面都覺得熱血上湧,若是真做起來…
他轉過頭看了慕晚歌一眼,待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時,湧起的熱血瞬間退回血管裡安靜流淌著,低下頭想了想,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抬起頭低聲道:“既然慕五小姐身子不舒服,便在此好好休息吧。卑職這就回話去了!”
話落,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將慕晚歌整個人都籠罩住。慕晚歌抬頭看他,他卻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瞬間便沒了身影。沒了褚冰的身子作阻擋,刺眼的光線尋個空隙拐著彎兒的射入眼睛,慕晚歌立即閉上了眼睛,想著一旦沾上這些王爺相爺的邊兒,日子就沒個消停的!清泉寺的佛祖怎麼也不庇佑庇佑她呢?
蘭若亭這邊,有些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當看到褚冰飄身而落時,數道目光齊齊射向褚冰。褚冰知道自己身負重任,面對這樣的目光不免有些心虛,可一想到那個女子蒼白虛弱的臉色,他的心虛又吞回了肚子裡。
“卑職見過王爺。”褚冰單膝跪地,手中的佩劍在他跪下的同時敲了下青石磚的路面,發出一道低沉的聲響。
洛王和其他人一樣,第一反應是往褚冰身後看,當發現身後無人時,他不免得皺了眉頭,問道:“可查清楚了是誰?”
“回王爺,查清楚了,是…是慕五小姐。”褚冰頓了頓,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有片刻的怔愣,隨即略顯僵硬的回道。
元宇傾原本看棋盤的頭猛地抬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芒,嘴角勾出一抹璀璨的弧度,彷彿剛才因吹奏曲子而得到眾人讚賞的人是他一般,那麼欣喜。他就說嘛,那隻小狐狸怎麼可能無才無德呢?那樣的曲子,確實也只有她能吹奏得出來。
而他這一異樣的變化,卻落在了緊盯著他的三名女子眼中。秦琴又一次被蠱惑了,滿心滿眼裡都是他俊美的臉兒,邪魅而又誘人的笑。
而與秦琴不同的是,玉淑梨和慕香玉的心裡齊齊咯噔一聲,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危機感,略顯慌亂的目光彼此不期然的撞見,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此事的不尋常。
她們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