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軟語更是別想聽,明明比自己小了好幾歲,可每次站在崔皇后面前,宣華帝都有一種看到先帝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先帝親自下旨要她做皇后的原因?不過那會兒她還沒出生呢。
可是像現在這樣乖乖地被他抱著,說話雖然不算情意綿綿,卻也十分柔和,眼角眉梢也沒了往日的冷淡防備,如同他是個朋友那樣自然隨意,對宣華帝而言跟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差不多。他舔了舔唇瓣,悄悄湊近崔皇后,試探著在她粉頰上親了一口。
咦……沒有生氣。
於是他又想去親她紅潤的唇瓣,可還沒親到崔皇后,崔皇后突然開口,把他嚇了一跳,“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婉妃和襄王?”
“什麼?”宣華帝有聽沒有懂,為何要處置婉妃跟襄王?哦對,之前在民間的時候說過襄王有意謀反……但婉妃犯了什麼事兒?他有點複雜地看著崔皇后,還以為她是嫉妒。雖然他們倆的關係莫名其妙好了許多,可這關婉妃什麼事兒?處置婉妃做什麼呀?
就算……他還挺喜歡這樣的皇后,也不能無緣無故找后妃的麻煩吧。
崔皇后瞬間抬頭看他:“皇上怎麼了?你不會是忘了婉妃與襄王淫|亂宮闈一事吧?”還是說綠帽子戴久了都捨不得拿下來了?
宣華帝一聽,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還抱著崔皇后一起,眼睛瞪大:“你說什麼?婉妃與襄王——”
“皇上?”崔皇后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兒吧?這事兒不還是你告訴臣妾的嗎?怎麼,現在你自己忘了?”這樣大的事兒也能忘,這位陛下心可真寬吶。
“不是——朕、朕告訴你的?”
“對呀。”崔皇后慢慢點了下頭,狐疑地看著他。“皇上是不是真的身子不適?要不要傳召太醫?”
“不!不必,朕很好。”宣華帝表情都扭曲了,“你把這事兒再給朕說一遍,朕現在可能是太困了,腦子不大清醒。”
崔皇后心想,你這哪裡是腦子不大清醒,你根本就是滿腦子勾芡,不知所云。明明前幾日還可靠得很,雖說臉皮厚了些,嘴皮子滑了些,但終究是叫人信服的。可現在這樣,分明又變回了過去那個吃喝玩樂玩心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皇帝。她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兩人日夜相處,宣華帝肯定沒有被掉包。
……那就是他的腦子出問題了?
崔皇后只能這麼認為了。
於是她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給宣華帝說了一遍,略過了韋才人的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你的愛妃出軌了,姦夫是你的好弟弟。
聽完的宣華帝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他嘴角抽搐,也沒有多麼傷心,更沒去懷疑崔皇后,他就是覺得……哦原來這斷片的記憶裡,朕還錯過了這麼多……“皇后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二人?”
他又叫她皇后了。
“這是皇上才能做的決定,臣妾不敢置喙。”
宣華帝沒精打采地說:“那明天再說吧,朕困了……”
崔皇后覺得這位心是真大,橫豎都拖了這麼久,也不差明天一天。
他躺下去又習慣性地摟著她,睡覺時眉頭都是蹙起來的,崔皇后看著看著,便覺得他孩子氣十足,明明都這麼大了,可是從小生得好,身份尊貴,便不知人間疾苦,只愛玩,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從而負擔起一國之君的責任,把江山社稷和百姓放在心上。
“跟個孩子似的。”她把他眉頭撫平,輕嘆,都做父皇的人了,比斐兒還能鬧能玩,父子倆每每在一起,崔皇后都覺得自己像是生了倆孩子。
她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只是不知什麼時候,皇上才能像個皇上啊。
第二天宣華帝上完朝,意外地沒去毓秀宮報道,而是坐在龍椅上發呆。福公公一邊瞧見了,小心地上來詢問:“皇上可要擺駕毓秀宮?”
宣華帝呆滯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方道:“不了,擺駕——算了,去把婉妃給朕召來。”
福公公一聽,眼珠子差點凸出眼眶。“婉、婉妃?”這麼久了皇上終於想起他還有個寵妃了嗎?他還以為皇上現在心裡就只有皇后娘娘了呢。“可皇后娘娘知道的話……”
她知道又能怎麼樣,難道朕不能召見個妃子嗎?宣華帝很想這麼回答,可是嘴一張卻說:“那你不能悄悄的嗎?為什麼一定要讓皇后發現?”
福公公自以為是的認為皇上是要“偷腥”,心裡一方面忠於皇上,一方面又為崔皇后感到難過。相處了這麼久,福公公真心認為皇后娘娘身上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