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學服。
那個橙衣女子,柳眉鳳眼,十分潑辣的模樣,她轉身盈盈一笑,環佩釘鐺,“我是華眉,叫我華姐姐吧。”
……
出乎意料之外,那一個下午鄭旦竟然同我平平靜靜地聊天聊了一個下午,或許……是華眉的離開,讓我們都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吧。
驚覺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有些暗了,我與鄭旦離了攬月閣的走廊,便各自回自己的寢宮,彷彿從未如此交談過一般,又成了陌路人。
“夫人,大王等你好久了。”見到醉月閣門口,梓若便匆匆迎了上來,道。
夫差?他又來幹什麼?
“美人回來了。”左手支頜,夫差看著我走進房間,笑著站對我伸出右手。
我眉毛忍不住抖了抖,莫非還要我投懷送抱不成?
“好冷漠。”撇了撇好看的唇,夫差抱怨道。
我沒有理會他,徑自在一旁坐下,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梓若一早準備好的酸梅湯。
“唉,孤王明日即將領軍攻齊,美人也不來依依惜別一下麼?”夫差突然開口,一臉哀怨地道。
“啪。”手中陶碗滑落在地,碎成幾瓣。
御駕親征麼?!我的臉色一定難得極了。
夫差似乎也被我的樣子嚇到了,疾步上前,“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戰事不順麼?”低頭沒有看他,我道。這是我想問許久,卻一直找不到藉口問的,衛琴他……究竟是怎麼了……
“嗯,前方戰事突變,衛琴的軍隊傾覆大半,攻齊絕不能如此半途而廢,所以孤王明日親自帶兵攻齊。”夫差揚唇,仍是一臉的囂張,道。
“伍將軍呢,不反對麼?”我有些無力地道,歷史上伍子胥應該是竭力反對吳王舍越而攻齊的吧。
“呵呵,美人真是聰明,那老匹夫竟然放出話來,稱此次攻齊失敗是天要拯救我吳國,若勝了,才是天要亡吳。”夫差揚了揚唇,笑。
我垂下眼簾,伍子胥是對的,因為只有他一直盯著勾踐的狼子野心。
只是我……卻不能提醒他。如果我開口改變了歷史的程序,會發生什麼,我無法想像。
范蠡出征,失憶而回,衛琴出征,至今生死難料……如今,夫差也要如此麼?
伸手將我擁入懷中,夫差一臉的自得,“美人開始想我了……”
“大概吧。”我淡淡道。
見我一反常態地沒有反駁,夫差倒是有些訝異了。呵呵。
御駕親征
難得,一夜無眠。
那樣懶惰而又嗜睡的我,真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夫差執意留宿醉月閣,我沒有拒絕。或許說……我連拒絕的立場都沒有……誰讓他是王呢?!
咬牙切齒。
枕著他微涼的手,我難得乖巧地躺在他懷裡。
“美人今天乖巧得不可思議呢……”一手不安份地動了動,夫差低聲在我耳邊道。
微微輕顫了一下,我嘴角開始抽搐,什麼叫做得寸進尺啊!眼前這個傢伙就是!
“你在摸哪裡?!”咬牙,抖了抖眉,我斥道。
“嗯……美人還真是不解風情呢……這種事情……”夫差似是故意一般,在我耳邊呵氣,“嗯…………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孤王怎麼好意思開口……”
我忍不住磨牙,不好意思?這個皮厚三尺的傢伙也會不好意思?!
嘴裡在說,他的手可是一點都沒有歇著。
咬牙止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輕咒,我想也沒想低頭就張口咬住了某人不安份的手。
“呀。”一聲輕呼,夫差一臉哀怨地看向我,“疼……”
疼?我揚眉,“上戰場都不怕,死都不怕,這就喊疼了……”咬著他的手沒有鬆口,我有些含糊不清地恥笑他。
“除了美人……誰也不能讓孤王感覺到疼……”狹長的雙眸細細地凝視著我,“除了美人……誰也不能傷我……”
那樣自信,那樣囂張……卻讓我的心緊了一下。
心,不可思議地跳動了一下,我微愣,鬆開了口。
他的手腕上,留下兩排整齊的齒印,微微泛著紅。
修長的手細細的撫過我的臉頰,他的臉逐漸在我的面前放大……
略略有些冰涼的唇輕輕劃過我的額頭……眼睛……鼻子……停在我的唇上,舔抵,輕咬。
“好暖……”放棄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