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啊,世間確實是沒有如果。但在下還是提醒一句祭司大人,經過今夜後只怕祭司大人與皇上之間可就有些說不清楚,畢竟有前車之鑑啊。”
範賂眯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祭司大人自個領會。”
“如果這還是水大人的手筆,勸你還是不要白費了功夫,”範峈豈會聽不出什麼意思。
但這種傳聞,他毫不在意。
就算傳出去了沒有實據的東西,遲早也
會破滅的。
瞧範峈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水晟邢突然走近,在他的耳邊勾唇笑著說了一句。
範峈臉色略一沉,看著退出去心情愉悅回馬車的水晟邢。
直到水晟邢的馬車離開了許久,候在身後的車伕忍不住叫著立在雪中的範峈。
“祭司大人,天色不早了,是否要回蒼海城。”
此時的城門早就關閉了,但範祭司的路,是通路。
這就是範峈最大的實權,也是水家嫉妒的原因。
在很多方面,範峈的實力遠比了水晟邢,甚至是有時候起到了壓制的作用。
水晟邢會不甘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這些不甘,並不能讓水晟邢更上一層。
除非,範峈死,捧上的下一位祭司是水家這邊的人。
一個範峈消失了,卻還有一個沈閒。
若說範峈在“神”那方面佔據了大部分的控制,那麼沈閒就是那位能與丞相和太慰抗衡的那位。
水晟邢對這兩位都有極大的防備心理,只可惜,他再追趕也無法追趕這兩人的腳步。
這才是令他覺得鬱悶的事。
只要站在這兩人之上,他水晟邢的位置也足夠了。
可惜,在他的前路里有這樣的兩人阻擋著。
想要再前行一步,只能打破。
第七日。
壽王府進入了最緊繃的時刻,闕越從容天音的藥房出來,帶著一身的藥香味。
濃得連冰雪都覆蓋不過去。
冰窖口的人緊張到了極致。
等,他們在等最終的結果。
幾天都沒有動靜的冰窖口,此時仍舊文絲不動。
好不容易等到闕越出現了,眾人倏地圍了上去。
“闕神醫,公子他們……”
上來說話的是高螓,身後跟著數人,一雙雙眼直盯著闕越。
闕越搖頭笑了笑,那笑裡有些不自然,“我也不知道,七天前我就告訴過你們,能做的我已經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闕越的話讓他們再次僵直了身體,根本就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闕神醫,如果王爺和王妃他們有什麼不測……”
“不測又如何?”闕越覺得好笑,“如有不測你們也要效仿皇帝殺太醫嗎?”
對上闕越冰冷的面容,眾人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是啊,是他們自行願意那麼做的。
最終的結果,只能等。
在這裡對闕神醫說出威脅的話根本就沒有用。
發現如此無力的等待後,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世界瞬間變成了灰色。
神策站在冰窖之後,遠遠的隔著他們凝望。
看不出任何波動的情緒,仿若只是在看一個方向。
闕越抬頭看到了站在遠處的神策,挑了挑眉。
湊在一邊的秦玥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孩子是敏感的,自那次後就感覺到神策對她的討厭。
想到自己喜歡的策叔叔討厭自己,秦玥在雙生打擊下,覺得很委屈。
夜幕來了。
冰窖口仍舊安安靜靜,周圍的呼吸聲連同著一起慢慢屏住了。
直到夜已入,外邊吹起的冷風更烈了。
大家的身體已經被吹得僵硬,秦玥被綠鈴幾次想要帶走不得,只能讓孩子站在最裡邊。
裡邊的那兩位若是出事了,秦玥就成了孤兒了。
直守到了第二天凌晨,還是一點動靜也無。
“闕神醫,”終於,高螓他們已經忍不住了,朝闕越的方向叫了一聲。
闕越正閉著眼,僵著身體迎著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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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不久,天就該亮了。
可裡邊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讓他不得不提起了心。
難道,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