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他已經走火入魔了,做自己從來不會做的事。
他的愛,不比秦執來得淺,只會更深。
騙取五年又如何?大安山那一場,本就是給秦執準備的。從秦執身邊奪走她五年,可五年來,他知道她並沒有因此恨秦執。
計劃的一部分已經失去了先機,本以為只要那件事一發生,她就會恨極了秦執,徹底的站在他的身邊,卻不想,五年後她還是回到了秦執的身邊。
修長手指輕輕一彈,飄進沾在衣間的雪漬被彈掉。
也許等秦執出來後,他們之間也該做個了結的。
誰生誰死,各憑本事罷了。
褚國皇城安安靜靜,年三十這天皇宮並不如往常那樣熱鬧。
少了些人,又發生了水家那件事,皇宮若是能熱鬧得起來,就真是見鬼了。
壽王府已經好多天沒有傳來任何訊息了,秦謹心中惦記著這件事,在皇宴上並不如何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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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太皇太后早就瞧出來了,自從容天音回褚國後,賢妃被打入冷宮,水家那兩位也被放了出來,現在這年三十的,皇帝還那樣心不在蔫。
容天音的影響到底是有多大,眾人明白得很。
明白是一回事,可也沒有人敢對容天音指手畫腳的,連天下人對她輿|論的這件事都被神隱者和範祭司壓下去了,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
今天的年三十的夜宴內坐著文武百官,一個個鼻觀鼻,眼觀眼的。
面對這樣詭異的場面,大家都保持著一顆看戲的心。
只要不打起來,等夜宴一散,今天的夜宴也就算是圓滿了。
殿中坐著皇帝的後宮嬪妃,文武大官們的家眷等,就是範祭司也難得的出現了。
範祭司的出現讓皇帝一個晚上都拿眼神示意他,眾人暗暗看在眼裡,更覺得今夜的皇帝和範祭司詭異得很,有了前面的秦聞和容戟,也不怪他們往不好的方向想。
整個晚上,範祭司就好似沒有看到秦謹使來的眼色,鎮定自若的敬酒,吃飯。
規規矩矩的參加這場夜宴,而實際上,範祭司根本就沒有半點心情參與這些。
所有的思緒早飛得老遠,所以秦謹頻頻望來的目光他並沒有所察。
對面的水晟邢也用異樣的目光往他身上來回掃視,若細看,便看到眼底一抹的冰冷。
如刀子一般的視線在大殿內橫行,連中央舞姬都感覺到了不自然。
宴散。
秦謹打發了尚公公過來將要出宮的範祭司給攔住了,一路將他引到了後花園。
彼時的大雪仍舊在下,後花園的一景一物都被染成了霜白色。
範峈進園子就看到負手在亭中的年輕皇帝,上前數步,規規矩矩落跪:“微臣叩見皇上!”
“平身吧,”秦謹一手擺了擺,示意他上座。
範峈猶豫了下才坐下,從尚公公攔住他時就已經猜測到了一些。
果然,範峈剛剛落座,秦謹就毫不拐彎地問起壽王府的狀況。
“回皇上,壽王妃只是病得有些重,有闕神醫在,很快就會痊癒了。”
秦謹不是個蠢的,還是看出了範峈在說謊了。
如若真的能痊癒,為何闕神醫呆在容天音身邊那麼久,仍舊沒有見一點的起色?
得到了最壞的結果後,秦謹也不再留範峈,打發人出宮了。
範峈都這副表情了,那皇嫂她豈不是很危急?
秦謹蹙緊了眉,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範峈一路被人送出宮門,心事重重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宮門外還有人在等著他。
欲要上馬車趕回伏誅塔時,那邊停著的馬車被掀開一簾子,從車內跳出一個身影。
範峈抬起目光就與對方迎面的黑色眼睛對上,上馬車的動作一頓。
“祭司大人這麼晚了還被皇上招去,可見皇上重用。”
範峈盯著面前的水晟邢好半響,沒有說話,眉眼卻渡了層寒氣。
聽他的語氣怎麼那麼古怪?
“當年祭司大人與在下還是說得上話的好友時,可不是這般冷落人的。”
“水大人也知道是當年,而今的我們不過是各謀其事,各擇其主罷了。”
“如若不是祭司大人選擇了壽王府,而是帝王,想必此時的我們也能再共事了。”
範峈聞言一笑,“世間沒有任何的如果。”
水晟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