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人拖後腿,就不怕褚國會陷入絕境嗎?沒有了秦執,皇上以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範峈眼中的顏色深了深,“壽王妃的事已成定局,就算沒有我範峈還有一個神隱者,但是皇上可有想過,壽王妃是褚國的壽王妃,不是齊國的壽王妃,更不是上夷國的壽王妃……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臣不會多言一句,可是現在皇上卻往死衚衕裡鑽。如果水晟邢真的忠心,又何必勾結梁國太子?皇上請好好想一想微臣的話,壽王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奪位,可皇上卻一直想要壽王的性命。”
一番說完,不用身邊的人推,範峈自行走出。
盯著範峈消失的背影,秦謹死死地捏住了手裡的摺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容天音,可是他的這個七皇兄,他不能……
尚公公在外邊候了許久,直到沒有了動靜,這才偷瞄了一眼。
秦謹正負著手站在大殿的中央,清清冷冷的大殿中,只有他一條孤獨的身影。
他這麼將範峈捉起來,不用等到明天,範世劭那邊只怕就會進宮找人拼命了。
想到這,秦謹冷笑一聲。
權力,是個好東西。
曾經他可不是因為這東西才爬到今天的程度嗎?到於水晟邢……
範峈的話迴盪在耳邊,水晟邢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梁國那位,不論到哪裡都有他一分子。
秦謹一雙鳳眼危險地眯了起來,散發著��說暮�狻�
範峈進宮後就一直沒有訊息傳出,如果不是範世劭忍耐力夠強,早就帶人闖進宮了。
次日,範峈以下犯上的罪名,代權越罪等等罪名以榜貼出,一時間點燃了整個皇城。
範峈是什麼人?
那可是伏誅塔裡的祭司大人啊!
相當於褚國“神”的代表。
別人還好說,可是範峈那就另當別論了。
褚國百姓的議倫,秦謹似乎是一點也不擔心。
在這種節骨眼裡處決範峈,並不需要太大的氣力。
秦謹一個咬牙,拿容天音的事情一擺,現在齊國犯褚國,全是因為容天音,在那之前,範峈還為容天音作過保,重新算過合格,反駁了天下人的輿|論,光是這一點可致他死地。
容天音明明是禍水,而範峈心存私心替這樣的一個女人說話,那證明了什麼?
大家心裡邊跟明鏡似的。
一些反對話題也就這開始漸漸熄滅了,對皇帝的處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感了。
在一種不支援不推倒的安靜下,秦謹的動作也就顯得微妙了起來。
事情就是那樣的簡單,可是百姓們不敢輕易的戳破那層紙,到現在為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誰對誰錯,似乎誰說誰有理,誰做誰有理。
只要百姓的心倒向一邊,那層紙也就算是破了。
現在大家都保持著沉默,心搖擺不定。
百姓們閉嘴盯著看了,可是朝廷裡可不是那麼回事。
範世劭覺得皇上是要報復,他兒子抓了姓水的兒子,所以皇上就拿他的兒子開刀。
範世劭的臉色從來沒有那麼差過,每天早朝都不像早朝,倒像是在掐架的聚眾。
對此,秦謹一直坐在高位上看著這兩派的官員你爭我斗的,他就是不給一個確定的表態。
利用了一點心機,秦謹完全可以擺脫所有的煩惱。
只是這樣的一點心機,會害了容天音。
想到容天音,秦謹死活都要咬牙撐住。
秦玉一直留在褚國皇宮中,因為齊國皇帝的休妻,讓她這個前齊國皇后很受四周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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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秦謹空下的時間來到了御書房,尚公公正要攔下,秦謹一擺手,尚公公才躬身退出。
秦玉憔悴無色的臉上滿是濃濃的嘲諷,秦謹看得眉頭一跳。
“這就是你愛。”
“與你無關,”秦謹知道她是來揶揄自己的,而他也沒有打算要聽的意思,“皇姐要是沒事,請回。”
“怎麼,你害怕了?”秦玉對此不為所動。
“這是朕的事。”
“秦謹,你也就這點能耐了,也難怪她會將你當成孩子來看待,縱然你坐上了皇位也是如此,”秦玉露出嘲諷的笑容,說出來的話毫不客氣。
這,還是他的姐姐嗎?
秦謹眼神陰沉地掃過去,那種從眼中迸射出來的寒芒刺得眼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