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煞時劍拔弩張起來,闕越的話就是那把刀,一落,這根繃緊的弦就會朝兩邊彈。
闕越抿著唇,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
“你看我敢不敢,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來,”秦執眼睛已經發紅了,狠戾地朝闕越掃去,“你若敢替她保孩子,我會讓你知道,闕氏會落得怎樣個下場。”
“混蛋,你這是什麼話,你敢威脅我。”
容天音的聲音變得高亢了起來,勢要護娃。
秦執只要她,不能讓她冒一丁點險,就算手刃自己的孩子,他也再所不惜。
看著著了魔的夫妻倆,闕越低低一嘆,“你們都冷靜一下,也許事情也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壞。”
而實際上,容天音現在就是一個死掉的活毒體,很矛盾。
他沒有碰見過這樣的情況,在容天音身上,總能覷見不一樣的東西。
容天音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閉眼的秦執,“對不起,我只是想要……”
“什麼也不要說了,我明白……”秦執的聲音沙啞得難受,他是急壞了,怕她有個萬一,“我不想讓你冒險,你明白嗎?我賭不起了,也不想賭,音兒,這個孩子不能留,聽話。”
被他輕輕抱住腦袋,輕柔的聲音傳入耳畔。
可是容天音卻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棄,即使面對他的顫抖。
“那你信我嗎?”容天音露出一抹虛弱的蒼白笑容。
秦執呼吸一緊,“音兒,別逼我。”
“我只問你,信我嗎?”容天音再問。
“信,”秦執久久才吐出一字,停頓了下又啞聲道:“但我不能答應你。”
“你想我就這麼消失嗎?”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而你,哪也不能去,”他緊張的將她抱得更緊。
闕越在旁看著這對人兒,搖頭,這兩人還真是……
容天音說的話那可不是在開玩笑,正因為這一點,秦執才會那樣的緊張。
害怕她會不聲不響的離開,然後找一個誰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地方待著。
秦執想多了,容天音根本就沒有打算那樣做。
“我是在和你商量,這孩子既然能夠在我身體裡活下來,我就不能隨意扼殺他的存在。”容天音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又是另一種說服的語氣。
秦執哪裡不知道在說服自己,讓他心軟。
可這次,他不能聽她的,更不能任由她這樣。
容天音從一個角度向闕越投去一個眼神,示意他說句話。
現在秦執就像是一隻待暴發的獅子,只要有哪裡讓他覺得不對勁,就會立即扼殺掉。
這次讓闕越過來,秦執已經向他說明了這點,是要讓他來替容天音拿掉孩子的。
事情這麼個變化,闕越夾在中間很難下定決心。
“她說得沒錯,也許孩子對生存有很強的意志,你是他的父親,如果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