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想起他眼中深刻的痛楚,想起他掙扎的擁抱和無奈的放手,想起他最後那句話語裡包含的不甘。
可是我能怎麼做?難道我也愛回他?那豈不是搞笑了?別說人不能說愛就愛,更主要的是他愛的是真正的琴兒,又不是我,這樣一個人,他對我再好,我又怎麼可能愛上?我到底不是真正的琴兒啊,這偷來的溫柔始終都是偷來的,若是沉浸其中,恐怕結局只會是傷人傷己……
算了,在沒想到好法子前,我還是躲著不見吧,我若是一直不出這雍王府,只怕他也是拿我沒轍的吧?輕嘆一聲,我實在情商不高,不懂得處理這樣的感情問題。
有時,我會好奇地看向那個始終鎮靜的男人,他有沒有愛過呢?不敢想象,他那樣的人若是愛上誰,會是怎樣?
有時,也會想,我又會不會有愛情呢?只怕是不會了吧,媽媽的教訓已然足夠……
“跟我走。”四爺在門口立了一會,忽然說道。
什麼?今天怎麼了?他向來都是自來自去,話都不和我說一句,為什麼一開口就要我跟他走?我抬起頭,無比疑問地看著他。
“換身衣服,要騎裝,然後跟我走。”四爺解釋道。
騎裝?難道又帶我去騎馬?想想,也不錯。於是乖乖地服從了。
還是同一片草場。
然而我的心情卻不同了……
因為這次我是來學騎馬的……
看著比我還要高兩個頭的大馬,我心裡頭那個愁啊!我真的要上去嗎?
負氣地轉過身,問:“為什麼一定要我學騎馬?”
他老人家倒一點不在意我的怒氣,輕飄飄地說道:“因為真正的琴兒會。”
“那也不是非要學啊,我又沒打算出府,又不會被檢查。”我不接受這個解釋。
“下個月,你要跟我出塞。” 他拍拍馬背,又正了正馬鞍。
“為什麼啊?!”這回我真是火大了。平生最恨別人不經我同意自作主張。
“不放心。”他撫摸著馬鬃毛,輕輕掃我一眼。
我頓時噎言,是啊,“觀察期”啊……
萬分無奈,我努力地抓著馬鞍,爬上馬,自己給自己打氣:“不怕,不怕,就跟學腳踏車一樣,不過就是掌握平衡嘛。”
然而真的不一樣啊,這個東西會自己動啊,可憐我才爬上去,就被甩了下來,好痛!
四爺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那眼神說不上是什麼含義。
我也不深入探究,揉著受傷的屁股,爬起來,又努力地向那座肉山攀登。
終於我可以安穩地坐在馬背上了,得意地看向四爺,然而他完全不在意,只伸手遞給我一根馬鞭。
我接過,卻不敢鞭打馬身,只緊緊拽在手中,另一隻手則緊緊捏著韁繩,輕微地用小腿拍著馬腹,希望它能懂我的意思,向前行去。
然而它卻不懂,低著頭,啃地上的青草。
我為難起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時“啪”的一聲響起,馬像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我已經扔了馬鞭,用兩隻手死死地抓緊了韁繩,在腦中努力思索上馬前某人和我講的馭馬之術,可是被顛地七葷八素的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忽然一聲短促的笛聲響起,身下的馬兒撒著蹄子,轉了個身,又跑了回去。
馬兒跑到某人面前,急急地停了下來,揚著前蹄,我一個沒坐穩,眼看又要摔了,連忙抱緊了馬脖子,這才免了一難。
看著那個罪魁禍首,我鬱悶地不行,開口就大罵:“混蛋!”真是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害我呢?
他卻挑挑眉毛,一副不置可否。
我頓時像個被紮了的氣球,扁了,你罵人,可人家根本不睬你,這戲還怎麼唱下去啊?
學了一下午,等到終於要下馬回去的時候,我已經幾乎走不了路了,張著雙腿,一搖一擺地走著,自己都覺得好笑,像只鴨子。
回到去,方方圓圓一見我那樣,就雙雙掉下了淚。
我小聲地安慰她們兩句,就把她們打發出了房間,從懷裡掏出剛下馬車時四爺給的一盒藥膏,心中暗道,他還真是早有準備啊。
褪下褲子,準備上藥。
不看不知道,大腿內側已經全部紅腫,部分位置還脫皮了,還真是慘啊!
從這一日開始,四爺每日下朝都來接我去草場,這練習了近一個月,我也終於學會了騎馬,技術沒到好的程度,可是也不至於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