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微一笑:“奴才是服侍陛下的崔海,見過樓大人。”

樓湛疑惑地回了禮,忍不住咳嗽幾聲,問道:“不知崔公公到此是為何事?”

“陛下聽說樓大人久病不愈,要奴才送來一些藥材補品和補貼,東西都擱在外頭,待會兒樓大人清點清點收下便好。”

皇上派人送這些來做什麼?

樓湛可不認為皇帝有這麼好的心思,心中愈發疑惑,就見崔公公從懷裡摸出一封未拆過的信封,遞了過來。樓湛伸手接過,就聽他繼續道:“陛下說,藥材雖然不錯,但這個才是醫治樓大人的良藥。還望樓大人早日康復,將身體補一補,免見得來日教人心疼。”

樓湛僵硬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眸中亮了亮:“多謝陛下!勞煩公公了。”

崔公公擺擺手,笑了笑:“奴才只是順手送點東西,並不妨事,這便離開,樓大人不必相送了。”

待崔公公離開,樓湛立刻拆開信封,手有些顫抖,慢慢將信封展開。

秀逸的字型映入眼簾,筆畫沉凝,似乎是思考了許久,一字一頓寫下的。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酸死了。

樓湛反覆看了兩遍,將信折起收好,這才叫人將皇上派人送來的東西收入府庫,回到後堂。

皇上會派人送這些東西來,大抵也是因為這封信,抑或是靖王已經寫信將她同蕭淮的事說了。既然皇上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送信送藥,看來是願意接受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堂弟媳的。

樓息正翹腳等著,見樓湛慢吞吞地進來坐下,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慢死了,幹什麼去了?菜都要涼了。”

樓湛面無表情:“閉嘴。食不言,寢不語。”

***

也不知道是樓挽親身體驗過的那方藥有效,還是病久了開始痊癒。喝了幾頓樓挽的藥方,樓湛便好了。

樓湛卻覺得不太自在。

太不自在了。

為什麼翰林院裡這些大臣會平白無故給她打招呼,僵硬地笑,甚至還會關心一句:“樓大人身體如何了?”

對此,沈扇儀只是笑吟吟道:“說不準他們被你折服了?”

樓湛瞥他一眼沒說話。自從她的身體恢復,沈扇儀就又回到了翰林院,老老實實當回總編撰官。要編撰一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書,自然要麻煩許多。光是收集資料,不算以前派出去的、沈扇儀還是樓湛,都花費了好幾年。

陳子珮也來轉悠過幾回,一直憤憤於樓湛欺騙他,每次到樓家坐,都會要求嵐姑把以前珍藏的老茶葉拿出來,然後喝上一壺才又離開。幾次三番後,嵐姑見到陳子珮就想揮掃帚趕人。

一直忙到年關,新年將至時,樓湛才有空歇下來。除夕的前夜宮中有宴席,百官同慶,樓湛也不能推脫,只能重新穿上大理寺少卿的緋紅官袍,坐上馬車行去皇城。

回來之後,樓湛不是待在禁止閒人進入的翰林院,就是關在樓府的書房裡看書,還未見過其他許多人。

這次一回來,就聽說了大長公主之女裴宛同魏國公府的小公爺左清羽定了婚約,兩邊一邊是將她看作仇人不共戴天的大長公主,一邊是虛偽客套當面微笑背後捅刀的偽君子。

兩對麻煩湊到了一起,樓湛忍不住揉揉額角,只希望他二人結親後別同仇敵愾地來尋她的黴頭。

進了宮,樓湛的位置仍然是在沈扇儀旁邊。再過去一點兒,就是在悠悠喝酒的陳子珮。

才剛坐下,就覺得有一道冷冽刺人的視線移了過來,樓湛的眉尖不由抽了抽,轉頭看過去,正正看到了大長公主蕭凝。

才半年多不見,她的頭髮竟然花白了些許,容顏也有些蒼老起來。樓湛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到她身旁的左僕射裴琛身上。

這夫妻兩人相隔甚遠,互不相視。尤其是裴琛,臉色冰冷得像是覆上了一層寒霜,比這冬日還要沉寂冷淡。

看這情況,這夫妻二人就算曾經有情誼,如今情誼也差不多盡了。大長公主無理取鬧,自己作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裴琛能容忍她到現在,已經是難得。

樓湛垂下頭,倒了杯茶水輕抿一口。

幫蕭凝派人追殺她和蕭淮的,絕非常人。既然後來他們達成了共識,說不準還是相識的。

她手下無人可用,此事也只能等蕭淮回京後再作追查。

好在這場宮宴沒有再出什麼么蛾子,新年將至,百官都是一派喜慶,也沒人再為難誰,甚至還有人來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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