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給她半戰局一直拖著,她卻偏要他給她速戰速決!
看到女子那半隻隱露地外的黑眸,他竟感到一種被人看透,令人戰悚寒意漸生的不安。
夏合歡瞳孔微凝,驀地警覺到自己一時大意疏忽,竟上了她的當!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或者半途任你變局的事情,尤其這背後還有人惡意在操縱的話。所以,當他遲疑那一瞬間,鬥蓬男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思考反應,就緊追著夏合歡背後襲擊而去。
他自然不會停頓,因為他根本沒有思想,沒有情緒,他此刻就是靳長恭控制的一具精良而破壞力極強的傀儡罷了。
換句話說,此刻她就是他,而他亦就是她,之前她所說的合為一體,就是此意。
夏合歡感覺後背受敵,那力量絕對能夠讓他重創,於是他只能一個俯衝轉身朝下藉此減衝力道,卻仍舊知道他或許躲不開那勢不可擋的一擊了。
可是,夏合歡等到落地安然無恙時,都沒有等到原本他以為絕對落在他身上的一擊,他詫異地回頭,卻正好看著靳長恭動作停頓在半空,神色凝重地看著某一個方向。
而斗篷男則似一攤軟泥滑在地上,深深地喘氣,冒著冷汗,面色極度難看。
他朝著靳長恭的目光,順勢地看過去,下一秒他似清流潺溪的眼眸一亮。
“阿恭?”
他的聲音有著一分不易察覺的驚喜,踏前一步後,卻在看到那一張臉帶著病態的蒼白俊美嘯煞的臉,帶著一種拒人與千里之外的空蕪陰冷,那一雙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就像天生從黑暗中孕育而生的帝王降臨。
暗帝穿著一身華麗厚重的披裘大衣,帶著一隊像是從地獄爬上來帶著一身煞氣與他一般陰冷氣質的黑鐵騎慢慢走來。
不知道為何,這樣的“靳長恭”令夏合歡,根本無法踏前一步,他甚至透過那一雙黑鴉鴉的眼睛,都快想不起來以前的他究竟是怎麼樣與他相處的,他們以前的那一幕幕究竟是不是真的,他真的認識眼前的他嗎?
他沒有動彈地站在原地,微微轉移視線,不經意地看到一襲灰衣,步履不緩不緊撐著一柄青骨傘,于徐徐微風中翩絰而至。
他神情一怔,宛然蝴蝶蘭纖長的睫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