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嘖嘖稱奇,接目不暇。
那錯落在島嶼上的宮殿就像一個巨型的大漏斗,頂端削尖成錐形連著一座半截接峭壁的建築,下面則像堡壘一樣堅固的城殿。
目測過,總覺得那像是從巖壁凹陷下來的部份,她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靳長恭環臂,沉眸思索片刻後,恍然道:對!惡魔城,它的上半部跟它很相似!
靳長恭細細地觀察,那建築就像在石中鏤掘出來的格局,與其說是相似,不是說是一種延伸續就,難道——他們其實現在就是在惡魔城的下方嗎?
就在眾人怔神期間,遠遠地,他們驚然看到有一支隊伍朝著他們這方走過來,他們背地著陽光,看不清楚模樣,只有那一重重高大健壯的黑色身軀尤其顯眼,他們就像從水中走出來的海將,滴著水衣衫溼透,每一步都泛著寒氣,每一步都留下水跡。
沓,沓,沉重而穩鍵的腳步聲,咔喀,嘩啦啦鐵具間的摩擦聲,還有那撲面而來的陰寒壓迫之氣息,令一眾忍不住本能地退了一步。
看著越來越近的那支隊伍,靳長恭眼睛泛起幽暗之色,暗中戒備著隨時出手的狀態。
直到他們就像一座座巨神兵一樣,踏著他們心尖兒似的步伐站在他們面前時,眾人才如夢初醒。
麟麟泛著寒光的赤紅鎧甲,並排列行開來,呈雁回陣型,逆著光線也足以令人膽顫心驚的威嚴,眾人在看清楚這支隊伍時,頓時眥目膽震,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蒼軍!蒼帝的赤練軍!
眾人恐懼譁然一片,稍微鎮定一點的就不安地朝後退著,想拉開彼此那危險的距離。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其餘幾國幾乎全軍覆沒的時候,蒼國竟以這種遊刃有餘的姿態站在他們面前。
可沒等他們做出有效動作時,赤練軍已經訓練有素地疾步衝上前,將他們一行人團團包圍住,饋耳欲聾地整齊厲喝一聲:“殺!”
“這,這,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靳軍的一名軍官腳底一哆嗦,忍不住緊繃的情緒,嘶聲地吼了一句。
噗!地一聲,在眾人瞪大的眼珠下,他的腦袋下一秒毫無預警地就被割了下來,軲轆滾在地上——死不瞑目!
靳長恭眸光一寒地看向殺他的人,那是一名眼睛漂亮極近琥珀色的年輕男子,他穿著一身半獸皮半軟鎧,下半部是薄綢的怪異軍裝,踏著步履就像踩在綿花上一樣,軟軟的,輕輕的。
是惡魔城的領主!靳長恭認出他了。
叫楚瀧的六領主之一。
原來他,不,或者是說整個惡魔城的人,都是蒼國事先埋伏的爪牙,所謂的流放不過就是尋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好安插自己的人進來。
“很吵。”他甩了甩劍上的血,神色淡淡地抱怨道。
“陛下還沒有來,你就大開殺戒了,太放肆了點吧,瀧。”一道斯文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
靳長恭掃眸一看——是白問謹!
“陛下?”楚瀧似沒有睡醒一樣,疑惑地抬起一雙略帶朦朧的眼眸,卻在看到白問謹身後那一道步來的人影,表情一變,彎曲恭敬卑微地跪了下來。
“陛下。”
白問謹轉身俯下身子,所有赤練軍如整劃一收起兵刃,轉向那一方,就像派見他們的神明一般神聖,鄭重地重重地跪了下來。
“蒼,蒼帝!?”
這時,有人突然驚呼一聲,聲音尖銳刺痛了眾人的耳膜。
如眾星拱月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一道震掩人心的身影趨趨冉冉而來,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他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不是美那種柔氣的東西,而是一種屬於鋼鐵男人的霸氣與雄偉。
即使他身邊圍繞著一群惡魔城的領主,蒼國的將軍,但是他一個人的光芒卻令他們一群人都黯然失色,淪為佈景,只能仰望他的鼻息。
這就是蒼帝?
靳長恭看向他那一雙偶爾泛著流金色澤的黑眸,感覺連魂魄都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好……好有男人的味道!
跟他想比,暗帝,夏合歡他們瞬間就顯得比較娘氣了,就算是跟同款男性十足的穆梓易比,他卻缺少蒼帝那一股子震撼的帝王之氣,雖然他男性十足,但她卻在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到一種勾魂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