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當時略有興味地笑了笑。
粗眉,銅鈴大眼,滿臉胡腮,約有二米高的壯碩身材,一身虎皮大裘裹著威武壯碩的身子,看起來就像一頭野林奔跑的猛虎,這雪雄林倒是跟雪無色完全沒有一點相似,恐怕他那張我見尤憐的小受臉是跟那麗妃遺傳吧。
“好說,麗國國主這次帶來那麼多牛羊奴隸,金玉珠寶,遠遠超出寡人開出的納貢條件,倒是寡人該先敬你的酒才是。”靳長恭咧嘴一笑,舉杯隔空與他相碰,一口飲盡。
雪雄林一怔,聽到她的話心裡一震,不明白她為何要說這些話,她抖出他的納貢範圍,意欲為何?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他看到其它國主驚疑地暗中觀察他的神情,心中一陣飲恨,她根本就是有意地分離他們的關係。
他這一次故意多交納貢品,就是有意想巴結靳長恭,一方面方便更好地維繫他們之間表面和平的關係,順便讓他從這次十二國附屬國上京都的冒犯行為中脫離出來,若此行評估沒事則好,如果若有什麼意外,他也好替自己多留一條後路。
但是,如今靳長恭一句話就將他徹底將他的陰險自私心思暴露在這些附屬國國主的面前了,他們腦子並不笨,肯定也猜到他此番的行為,是何用意了。
難道,她知道這一次是他挑唆他們一道來靳國參加年宴的?!
不可能!雪雄林心一下驚,暗暗穩定心神,笑得大嘴張揚,道:“陛下,實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雄林該做的,這些年無色那孩子,也託您照顧費神了。”說完,他就一口氣喝盡酒。
他巧妙地將多納貢的部分,轉移到雪無色身上,這時眾人才恍然坐在靳長恭身旁的其中一男寵,則是雪雄林的兒子,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靳長恭能夠善待他的孩子。
“哦~這無色倒是來寡人身邊時日不長了,但麗國國主卻甚少來靳國露一面,相必你們父子也很長時間沒見了吧,那無色,下去陪陪你的父王敘敘舊吧,機會難得,想來你們下一次要見面,可能就不容易了。”
靳長恭笑得和善,聲音清脆若環佩相扣,悅耳異常,那態度好得令人起雞皮疙瘩,全身寒得不得了。
天啊,這是誰啊,十二國主簡直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她在笑,好吧,她也不是沒有笑過,可是她的笑容是這樣嗎?不是那種猙獰的惡笑,不是那種猥瑣的邪笑,不是那種惡狠狠的佞笑?!
而靳國的文武百官經過一段時間跟現在的靳長恭磨合嚇著嚇著,也就沒有什麼驚訝的,十分“淡定”地喝酒,低頭,小心隱藏自己那顆抖得不得了的小心肝。
好嚇人啊~就算讓他們再面對一百年,他們也不會習慣,會感到害怕啊!
雪雄林嘴邊的笑意一僵,總覺得眼前的靳長恭,怎麼跟原來的她完全不同了,現在的她根本就讓他抓摸不透,這是靳長恭嗎?怎麼一年不見,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雪無色一直默不吭聲,不敢搭話,因為靳長恭曾給了他一計陰寒警告的眼神,他暗中看了一眼他的父親,他懂他心中的驚疑與錯愕,但是現在他比之父親也鎮定不了多少。
“陛下,無色遵命。”他發現真的很難有人在靳長恭那雙魔魅般的眸子下有反抗的能力,連一些推脫的說辭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他只能起身步向雪雄林的身邊,在坐下那一刻,他感到了父王身上傳來的暴佞的憤意。
有靳長恭在場的地方,再熱鬧都一定會冷場,明明臺上歌舞生平,可是坐宴的人卻總是“熱”不起來,直到一聲太監高亢的傳喚聲響起。
“夏帝攜夏悅公主入席。”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親自前來了。靳長恭深眸幽光重重,優雅起身站立,其它的坐宴的眾臣與十二國主他們見靳長恭起身相迎,自然不敢有絲毫拖沓地齊齊起身,歌舞聲樂,鍾絲樂鼓亦在同一時間停止,整個大殿頃刻安靜。
“蒼國使臣——秦將軍,慈軍師,秦芸小姐入席。”另一撥人,幾乎同一時刻也來臨。
靳長恭眼神一閃,秦將軍?蒼國竟派了他來,哼!是準備跟他們下戰書嗎?誰不知道秦將軍只懂兵法打仗,可沒有聽說過他是適合出使別國祝賀的人。
“風國使臣——樂宰相入席。”
樂宰相?靳長恭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應,這個姓樂的人該是一個熟人。
看著燈火幢幢,大殿門前那一列列大火燈籠點燃,明亮一條火龍的蔓延而去,一眾人影漸近。
“既然有貴賓來了,那只是在殿內喝點小酒,吃點渾肉也沒有意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