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奴才還有一個。”
靳長恭被迫回頭,瞪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還有什麼沒有說的?”
“陛下,奴才跟太上皇,你現在更喜歡誰?”他那一句急切脫口的話砸進靳長恭耳中,讓她腦子一個轟隆發暈。而花公公則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烏亮的眼珠時而閃過緊張,鳳眸全是認真是執著。
“你——”
“吻我。”花公公打斷了她的聲音,攬過她的腰肢,紅唇魅惑地微啟,那嬌豔欲滴的色澤,吞吐著炙熱的氣息:“陛下如果不想回答,您就吻我。”
他不想逼她,也不想聽到她可能會撕碎他心的答案,暫時就先這樣吧。
慢慢來,他有的是耐心與決心,他會一點一點蠶食了她的心,令她根本無暇顧及別的男人,真正成為他的。
靳長恭本來可以很直接地告訴他,靳微遙跟他完全沒有可比性。
可是,他卻似請求,似以一個男人傲嬌而誘惑的態度,要求她吻他,一副任君採擷的妖孽模樣,他的手緊緊錮住她的後路。
花公公闔上眼,沒有催促她,卻也不肯放手。
喜歡,她喜歡嗎?靳長恭看著他,有些迷糊了,跟之前一樣對這個答應感到迷惑,無解。重要就是喜歡嗎?不想他離開她,就是喜歡嗎?對他越來越縱容,也是喜歡嗎?
她沒有比較,也沒有遭遇過,所以無法辨識,確定。
可,她知道她願意親近他,就像現在,她低下頭,微冷的雙唇輕碰一下他的柔軟,一觸即走。
許久,花公公羽睫如蝴蝶扇動張開,眼前已沒有了像偷吻一樣輕柔觸吻他的人了,他張開雙臂,仰頭望著那陰沉,沒有一絲暖意的天空,卻笑得若水洗般明豔動人,那明媚的笑容足以感染整個天地為之失神。
當夜幕遲遲降臨後,靳宮整個陷入一片華燈初上的美景,每一個房簷下都掛著大紅的燈籠,今天年二十九,宮中按照往年習俗只將迎接賓客的國宴佈置得喜慶華貴,至於宮中其它地方卻沒有任何的鋪張浪費,只因前身永樂帝對過節,過年都十分排斥,反感,是以漸漸整個京都對於過年都漸漸冷淡下來,沒有多少過節氣氛。
這種習慣,靳長恭也懶得去調整,她本來也對過年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小時候她的父母都很忙碌,即使過年都難得回來過年一次,所以過年聽得最多的則是爺爺奶奶對她父母的埋怨。
入夜後,靳國第一場冬雪終於降臨了,雪猶如鵝毛般在天地間翩翩起舞。整個世界穿上了白色的外衣,一片片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瑩白了整個世界。
國宴在重陽殿舉辦,重陽殿是靳國最大的宴會殿,其殿內設計精妙,空曠以純木質為低板,長長兩排的宴桌,中間有一條抵在高臺的大理石過道,過道與宴桌中央位置則隔著潺潺流水,水流清澈見底,隱有鯉魚翻身躍動。
在這古色古香的殿內唯有那金漆雕龍寶座顯得尤為顯目,此刻上面正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臺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
靳長恭依椅愜意拿著酒盞輕啜,此時年宴尚有幾個人沒有來,她卻一點不在意。她身邊,設了幾個宴桌,分別坐著雪無色、秦舞陽、雲莫深與息子豐。
對於息子豐坐在靳長恭身側,與那些後宮男寵在一起侍奉,底下有不少人竊竊私語眼帶鄙視,可心中卻更多的則是畏懼與慎重,因為他們知道,靳長恭此番舉動就是在警告他們,敢對息子豐作對便是跟她永樂帝作對!
而震南震北與花公公則站在她兩側。
下面是文武百官,他們早早就在宴桌上盤腿安坐,左右兩排為武將跟文官,其上坐離靳長恭高座最近的則是十二個附屬小國的國主。
其中之一的麗國的國君——雪雄林,他像是這些小國國主的老大一樣,雖然他一直低調地掩飾著,可是最終他還是代表他們起身,朝著靳長恭敬酒。
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比如他必須挑頭做一個作派出來,讓那些人信服。就像一個當頭的都退縮,隱於人後,別人哪裡還敢興得起反抗的想法。
他以為他鼓動這些小國的國主上京都是一件秘密,可是在靳長恭眼中,他就像一個跳樑小醜,根本就沒有蹦達出她掌手的實力。
“陛下,一年不見,您倒是越發俊美強壯了,靳國上下也因為您治理得也井井有條,果然令我等佩服,哈哈哈,來來,讓雄林來敬您一杯酒,祝我靳國繁榮昌盛,歷代不衰。”
那豪邁粗曠的聲音惹得靳長恭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