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莫流瑩這個名字,可謂是響徹大江南北,連商族這些旮旯頭的人都聽過的不少。
“雪域少主這是怎麼回事,這女子真的是莫流瑩?”商族族長最為震驚,因為他心目中一直認為他是一個正直正義的人,早已內定他是商族的君上,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利用一名女子,前去偷竊他們號令信物——鳳主翎。
“……”他能怎麼說,說她是莫流瑩,是他青梅竹馬,還是說這一切跟他沒有關係?無論說什麼他都脫不清關係了。
他赤紅的雙眸憤視著靳長恭,好一個心思縝密的永樂帝!好一個一石二鳥的歹毒計策!
看他默不吭聲,商族族長踉蹌退了一步,胸膛起伏不定,咬牙道:“想不到你竟如此讓我失望,我們商族絕不會奉你這等卑鄙的人為主,請回吧!”
雪域少主渾身如火炙般顫抖著,他費盡心思就為了這一刻,如今卻功虧一潰,他抱著莫流瑩的手不自覺用力,這讓回過氣的莫流瑩吃痛地抓著他手臂,道:“紀武,冷靜點,你弄痛了。”
雪域少主低下頭,眸光第一次透著非喜非怒的看著她:“你利用我混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的,商族的所在地是他告訴她的。
莫流瑩咬著如花瓣的下唇,雙眸盈滿淚水,說不出的憐人惹愛:“紀武,對不起,我不該連累你的。你本來就不該為了我出手,就像一開始一樣,裝作不認識我不就好了,你怎麼這麼傻。”
她的話,像一根刺刺中雪域少主曾有過的愧疚,他避開她的眼睛,心中嘆息一聲,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扶起她起身,也不再問任何問題了。
嘖嘖,這莫流瑩果然有本事,一句話便讓雪域少主噤聲了,剛才她好像聽到她瀕臨死忘的時候,叫的那個好像是“遙”字吧,是靳微遙吧……
驀地,靳長恭渾身一僵,她腦中一根筋似突然斷裂,既然好來這裡不是為了雪域少主,難道——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馬鳴與風嘯聲,靳長恭雙瞳瞬間崩冽出寒意,她是第一個衝向巖崖邊,此刻狂風捲話旗幟像無數條鞭子,颯颯作響,她眯眸定睛一看,只見天際邊遠遠滾來了團團烏雲,撲天蓋地。
“那是什麼?!”風魅香驚呆了。聽著像山崩地裂的響起,眾人一鬨而跑到崖邊看去。
魔窟洞主黑袍迎風飛舞,他震驚在當場,不思議道:“那是——”
商族族長跟莫隨後跟來,他們亦是一臉愕然地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陰霾,基本上所有人都失望眺望著草遠上奔騰而來的濃煙塵霧。
“他來了,呵呵~他終於來了~”莫流瑩武功被散,但看到他們的神情,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此刻再也忍不住喜極而泣,她推開雪域少主的扶持,踉蹌地趴在岩石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千軍萬馬。
靳長恭聞言,狠厲地看向她:“是誰來了?”雖然她已經猜到了,可是還是想確信!
莫流瑩望向她,美似天仙的臉上帶著一種得意,興奮而報復的神情。
“你以為是誰呢,你不是一直念念不忘他嗎,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他了,等一下我一定會跟他說,你是如何‘救’了我的~”
契跟花公公聞言,臉色都徒然陰沉下來,都狠不得一掌劈死這個賤人。
“莫流瑩,快將風主翎拿出來,否則即使他來了,也只會救回一具屍體!”契也顧不得顧忌男子設防,抓住她便扯著她的衣服,想將鳳主翎找出來。
“你敢!放開我,你敢再欺辱我,你們所有人都統統要死!”
她抱住自己,拼命躲開契粗魯直接的手,而雪域少主自然不會看著她被欺負,他一上前阻礙,花公公就切身擋了上去,一時一道白一道紅的兩人就在空中交戰了起來。
他來了,還帶著千軍萬馬前來救他的女人,呵呵~靳微遙,你還真敢做!
原以為這些只不過是說書的添油加醋的故事,但她很有幸如今親眼目睹了,覆手天下為卿狂是吧,還真看不出你是這麼一個痴情種,前身戀你成痴,而你卻拋棄了她,一絲舊情都不念,只一心一意為你新歡,以兵臨城下之勢來成就你們的傾城之戀是嗎?
烈陽當空,金戈鐵馬呼嘯而來,揚起風沙陣陣。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靳軍營壘的大軍整齊劃一排列,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重甲步兵亦是無可阻擋地傲慢闊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捲而來。
其勢若排山倒海般相撞,暗潮洶湧,也若隆隆沉雷響徹山谷,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勢不可擋般震懾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