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打斷他她:“你走近一點。”
靳長恭看著他微微顰眉,以為他是因為聽不清楚,於是她重新回到了中庭。
“你再走一點。”
他似並不滿意,而靳長恭唯有依言再向前走近幾步。
“能再走近一點嗎?”
當靳長恭與他僅隔一掌之隔之時,公冶單手撐起了那把傘,然後猝不及防伸臂攬過了她的腰肢。
傘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暗處窺視的目光,他那一雙柔潤微暖的唇印上她冰冷薄豔雙唇,靳長恭微怔,她能感受到他的舌尖以溫柔的羽毛觸感撫著嘴唇的曲線,細細摩挲著溫存。
“謝謝,這份生日禮物,是我收到過……最令我高興的一份。”
許久,他睫毛宛然蝶兒的翅膀煽動睜開,微啞的聲音忠誠地透露出它主人此刻的心情,感動而單純地快樂著。
“不用謝,這份生日禮物,是我送過,最令人鬱悶的一份了。”
靳長恭這才回過神來,聽著他的話不知道為何心中憋了一股氣,便放肆用力地張嘴,呲開森森白牙,在他嘴角咬了一口。
讓你放我鴿子!讓你拒絕我!讓你害我心情不好!讓你害我等這麼久!
而公冶卻愉悅而歡快地笑出了聲音,他的笑聲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亦如霧中荷香,幽然不絕,令人不自覺令到他的感染,由心而隨之笑了。
第四十九章 惹上一個禍害!
“你怎麼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公冶眸光瀲灩溫柔,絳皓駁色,秀美的五官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澤,此刻的他,就算不以容顏絕世,亦能以男色傾世。
靳長恭怔怔地看著他失神了一瞬,心似被古銅鼎鐘敲響,煙光凝而暮光紫,萬物俱籟,天地無色,唯餘他那清晰而深刻,虹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他衣袂飄渺,攬月天下。
此刻,被男色所擄,她亦不惱了,狹眸微眯生邪魅,輕吐息:“只要有心,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是不知道的。”
公冶聞言,眸底笑意更深了。
她懶得理會他形現於色的高興,她伸手取過他手中的傘,巧妙地按住傘柄某一處,此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