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蘇子恪也並未想得很清楚,比如柳如言為何會那日夜闖皇宮,又為何會給他留下那麼一句話?錢斌拿出關玉牌究竟想做什麼?而衛詰貞又是再打著什麼算盤?
這些疑惑他同王恆聊過,王恆同他自**好,兩家又是世交,他放心王恆,同時他也託了王恆幫忙查探出關玉牌現在何處。後來據探子來報那玉牌果然在錢斌手中,他便趁夜蒙面去了一趟司禮監,卻沒想到會遇上如此武功高強之人。今夜那黑人武功奇高,若不是王恆中途派人相救,自己只怕早已葬身當場。
待柳如言拿著月白色的睡袍回來時蘇子恪正赤|裸著上身靠在牡丹團繡的錦被上,肩平背直,肌理結實線條勻稱,左胸處是一圈明顯的白色繃帶。縱然柳如言並非自小生於這個時代受三規六條影響的女子,卻還是不由紅了臉。
剛為蘇子恪套上睡袍,處理玩那身血跡斑斑的衣物,門口一陣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並著語梅的尖叫聲響起:“我都說了我家夫人身體不適,你們這是……啊!你幹什麼!放肆!站住!你們可知這裡是哪裡!”
語梅的話未落音,一個身影已經立在了的大門口:“蘇夫人,在下錦衣衛鎮撫使孟慶,奉皇命前來請蘇大人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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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犯上
更新時間2012…11…26 20:43:15 字數:3486
柳如言詫異的看了蘇子恪一眼,只見得蘇子恪長眉微皺,已然開口:“我家夫人身體不適,我以為王大人已經代我告假。”
“王大人確已幫蘇大人告假,但屬下是奉皇命而來,還請蘇大人陪我們走一趟。”
皇命?蘇子恪心中嗤了一句,不曉得是哪個的皇命!卻是強忍了疼痛起身。柳如言見他起身,慌忙想攔住他,卻見得他口中一邊道:“蘇某已在皇宮住了兩月有餘,如今我家夫人病重,我還回來看不得了麼!”一邊已是開了大門。
話說那孟慶見大門突然開啟,一時也有些怔忡。月光下蘇子恪一襲白色睡袍,髮絲微亂,臉上卻一派清明,只是眼中微有些不耐煩之色。正在此時,紗簾內一陣女子的嬌咳聲響起,竟是咳了好久,頗有些柔弱嬌憐的味道。好一陣子,那咳嗽聲終於斷了,一個微弱女聲響起:“相公不必管我,公事要緊,先隨孟大人去罷。”那聲音嬌柔曖昧,光是聽著便有讓人心中一緊的感覺,只會想這說話的女子該是怎樣一種病柔嬌弱的姿態。
孟慶見蘇子恪全身氣質毫無剛打鬥受傷的痕跡,這屋裡除了曖昧的薰香,也聞不到一點血腥氣,而那紗簾背後的女聲反倒是更為這場景添了些綺旎曖昧的氛圍。再細細打量蘇子恪一番,見得他頸項間的紅痕,孟慶心中便消了疑惑,只想是人家夫妻估計正在成其好事,自己也不便打擾這花前月下,錢公公只讓他來試探一下今夜夜闖司禮監的人是否是他,既然不是,何必破壞人家夫妻美事。於是道:“既然蘇夫人不適,孟慶今日是真的不識人情了。蘇大人為國操勞多日,孟慶自會回宮將實情稟明陛下,為蘇大人討得這一晚假期。”說道最後,言辭中竟然也染上了幾分曖昧的意思。
蘇子恪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招手換來了一旁戰戰兢兢候著的下人,給這一干錦衣衛大爺送了不少銀兩珍寶方才回身關門。
站定在床邊等著錦衣衛們的腳步聲消失,蘇子恪終於鬆了一口氣,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床上。柳如言心中一驚,忙扶過他解開睡袍,方才發現白色的繃帶已被盡數染紅,幸而未染到睡袍上,方才逃過了這一劫。
重新為蘇子恪換上繃帶,柳如言抬手挑了挑香爐裡的薰香,這種薰香是師姐教她制的,再重的血腥味都能掩蓋過去。回頭見得蘇子恪半躺在靠枕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見自己回頭看他,張開薄唇道:“如言的這薰香,我倒是從來沒見過。”
柳如言看著蘇子恪沉默了半響,心中天人交戰,終是盯著他咬了咬牙道:“子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你妻子,我終究是不會害你,還會幫你,你信不信。”整句話柳如言說得堅定有力,只是那聲“子恪”一出口,柳如言便紅了臉。
盯著面前的人良久,蘇子恪抬手撫上柳如言臉頰,道:“我信。”女子肌膚細膩,如同上好的白瓷,貼在手中觸感光滑。
柳如言回頭,見得蘇子恪眼中情緒翻湧,光芒明滅,心中突然就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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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蘇子恪對著柳如言說他信她,柳如言也相信蘇子恪的話。而先帝駕崩後的這些日子,朝堂波譎雲詭,各方勢力明裡暗裡的較量已經鋪上臺面